不要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

    不要放开手。

    不要说再见。

    不要求我。

    不要……

    你明明承诺过的。

    你明明承诺过要爱我的。

    我没有变,是你先变了。

    不要用否定句表达自己的诉求,这样只会让你处于弱势。就像夫人教你的那样,不要索求,不要低头,不要在别人面前落泪,这样只会让别人轻视你,没有人会屈服于一个懦弱的alpha。

    但是你做到了吗?你瞧,你装了十年,还是那样没有长进。

    这些话我没有说出口,只是做出让他熟悉到仿佛穿梭十年前的动作——安抚,拥抱,说一些诸如“这是人之常情”“每个人都会有情绪脆弱的时候”、无伤大雅的安慰,然后拽着他跑到了厕所。

    这所学校的alpha专用厕所贴心地配置了两套便器系统,听说每天都有专门机械清洁,切实做到了传说中舀一勺马桶水喝的程度。

    我连哄带骗,终于把他带进了专供易感期信息素外泄alpha休息风隔间,信息素屏蔽器启动了三分钟,那股子怪味这才消失殆尽。

    泪腺闸门短暂地合上,他的脸残存泪痕,眼睛盈满了碎玻璃,依恋又畏惧地攥紧我的手,双唇微微翕张,泄出声呢喃,“好热啊……”

    极夜前一天骤降至零下十度,教学楼秉承能省则省原则,顶着享受惯好日子的一众少爷小姐压力,将室内温保持在可以露出脸的程度。

    我贴心地为他脱下制服外套,炎热难耐的alpha紧接着把内衫纽扣解开,露出黑色紧身衣,是他们alpha特级班战斗训练要求的衣着,贴合肌肉轮廓,在白炽灯下描摹出流畅优美的曲线。

    肌肤脱离布料的那一刻,他欲求不满地攀上我的手臂,企图挽留我哪怕一瞬间的接触。他的力气本该比我大很多,此刻却被我轻易地打掉了手。后退一步,我转头将外套甩在一旁小桌上,盖住了准备齐全的抑制器大礼包。

    果不其然,他又开始掉眼泪,喉结急切滚动着,吞下几声呜咽,最后没忍住发出一声短而小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