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桂有根立即否认,怕误会更深,忙道,“我有自知,纵是李大人不需要回报,我也不能不放心上。只是我人微言轻,怕是没什么好回报大人的。”

    李子坚听了,定定地看着他,说“既然人微言轻,你也不能为我做什么,那还担心什么?好好做你的知县,我并不需要你做什么。至于内子那里,她可能会让你在任之际,注重蒙学——如同我二师弟钱文举那般。”

    钱文举在汝南县办蒙学,有声有色,对桂有根这样的私塾夫子冲击太大!自己不能开私塾,但是可以去办官半私的蒙学做夫子。好处是,旱涝保收;缺点是,不自由,需要按时按点去讲课。但总的来说,桂有根认为钱文举所弄的蒙学,利大于弊。

    是以,听了李子坚这话,便道“若是办蒙学,桂某必定鼎力相助!”

    蒙学弄好了,也是他的政绩啊!

    得了这样的回答,李子坚便道“得桂大人此言,子坚这番心思就没白费。”

    所以,您都是为傅夫子服务的?想起某些传言,桂有根那颗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李子坚处理完此事,回去和傅振羽抱怨“现在的人怎么回事啊!严阁老非让我欠人情,我随便送个人情,对方又特当回事!”

    傅振羽笑他“是你不把人情当回事,还说别人怪。”

    严阁老以为他帮过李子坚,李子坚便会还人情——不好意思,这么明显的人情,在李子坚的逻辑里,他是绝对不会还的。而桂有根那里,他也是真的不在意。但是对方非要还,那就做点事吧……

    傅振羽听他为自己谋了福利,丝毫不意外。不意外之余,她有些担心地和李子坚说“大师兄,你现在对我好,我全都觉得这是应该的,这是不是不太好啊?哪天你要是不对我好了,我要怎么过啊……”

    “我怎么会对你不好?”李子坚不悦反问,一脸你给我解释清楚,要不然这事咱俩没完的样子。

    傅振羽立即道“嗯,你记得你说的话就好。我这不是得时时敲打敲打你么!”

    李子坚听了依旧不高兴“这意思,我做的还不够,才要你来敲打?”

    左右都不行,这人大姨父来了吧?傅振羽一咬牙,把人推倒。关键时刻,她正要问李子坚今日抽的什么风时,李子坚自己来口了“今后不准和别的男人亲近,你徒弟也不行!”

    徒弟,那就是顾咏言了。她和顾咏言亲近了吗?努力想了想,傅振羽还是没想到自己做了什么,却因不专心,被李子坚很是一番惩罚,事毕她弱弱地问“大师兄,我到底做了什么?”

    “你握了他的手。”

    提及此事,李子坚又是一番咬折腾。于海浪之间飘荡时,傅振羽只一个想法,这男人越来越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