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事,要见人,总要去特殊的地方。被别个女子碰触,他很难受,超过心里预期那种。难以接受,那就不接受,直接拒绝。

    来之前,从前的损友,说他这是毛病,得治。

    这一治,就把他给治跑了。

    他不想让别人碰,却很喜欢和傅振羽肢体接触,比如眼下。师妹动也不动地靠着自己,他却盼着师妹动弹一二。

    师妹似乎生气了?

    仓子坚赶紧回神,见师妹那对秋波眉,都有了凌然的架势。想到小丫头的霸道,仓子坚赶紧道:“我不允许别人靠近我。”

    这话,他说的理直气壮。

    傅振羽眉开眼笑,道:“对啊,你看你,就不允许别人靠近,对吗?袁自舟喜欢君姑娘,又怎会和我亲近?”

    “他怎么能和我比?”仓子坚不悦。

    “这倒是。”傅振羽爽快承认,半躺在那里,视线越过那一片胡须,直视仓子坚的眼眸,正色道,“虽然他不承认,但他的确是我的弟子,是我做夫子的希望。”

    说到这个,仓子坚问傅振羽:“你为何,一定要做夫子?”

    傅振羽不答,问他:“那你们为什么要参加科举?为什么要出仕?”

    “这不一样。身为男儿,身在官宦人家,这是我们一出生,就注定要去做的事。”

    “一样的,教书育人,是我注定要去做的事。而且,我喜欢做。”说到夫子,傅振羽兴奋地说起这半年的经历,“前一段章知府举办了汝宁府书院大比,结果真是太戏剧了。我呢,原本想的是……”

    望着眉飞色舞的师妹,仓子坚的心,跟着飞扬起来。

    说完了之前发生的事,傅振羽又说接下来的打算:“水利学院已经建好,只待学子入住了。可惜的是,仿制各种水域环境,还没做好。目前只有三种水质,七种建造堤坝的原材料。今后,少不得要带学子外出。如此一来,就要更多的银子了。明年,要继续节衣缩食。”

    “明年不外出呢?我明年想办法弄银子给你。”仓子坚如是建议着。

    “大师兄不必忙活,我对物质没那么大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