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没有哀求,没有绝望。

    只是平静地望着跟原主有梁子的战修。

    “带他回去!”

    枣红烈马长嘶一声,利箭一般飞驰远去。

    抵在裴衍心口的长枪离去。

    裴衍暂时脱离危险,被带回驻扎的军营,同战俘关到一起。

    没有人搭理裴衍。

    战修也没有再来找裴衍麻烦,仿佛忘了还有裴衍这个人。

    裴衍孤零零地呆在角落里。

    晚饭是硬邦邦的干米饭,被战俘争先恐后一抢而空。

    裴衍歪靠在砂砾堆上。

    干米饭的气息飘入裴衍的鼻子。

    裴衍感到反胃。

    这具身体太娇贵了。

    自小锦衣玉食,被养得细皮嫩肉的,闻个干米饭的味儿都受不住。

    看一眼逐渐浓重的夜色,裴衍勉强活动了下发酸的手腕。

    忍着痛起身,艰难走向看守战俘跟自己的士兵。

    在回来的路上,裴衍就已吃了止血止痛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