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塞满了冷冰冰的雪。

    吞天嘎嘎笑了两声,趴在地上学着人类摆手,“大人一定记着来看我!”

    江容予应下,雪地中留下的脚印渐渐远离圣都,她觉得或许下次再见吞天地煌,他们又会不一样了。

    碎魂走在最后,警惕着吞天和地煌。

    刚才它可没用劲,不然那个黑黢黢的魔物说不定又要赖上他们。

    两人并肩走在雪地里,留下两排整齐的脚印,等走的远了,脚印又会被雪重新填满,仿佛从未有人迹。

    一路走了没多久,她扯了扯陆挽宁的衣角,“看那里。”

    陆挽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在一方小断崖下凝了一排冰凌,长度参差不齐,优美,庄严,在阳光的照耀下透着无瑕的晶莹。

    是无尽的雪域中寻常而又独特的美景。

    江容予想起了间风。

    待在江容予袖子里的碎魂正沉浸在终于摆脱了吞天和地煌的愉悦中,全神贯注拨弄着她袖口缀着的珍珠玩。

    陆挽宁低头看了它一眼,伸手捏住它的刀柄把它从江容予的袖中揪了出来,取而代之握住了江容予的手,占了碎魂的位置。

    “如果是碎魂,早就换主人了。”

    黑色的碎魂在雪地里煞是突兀,江容予另一只手朝它招了招,残影都没留下就已经蹿回了她的袖子里。

    碎魂:嗯!换成小阿予就很好。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江容予回头看了一眼,入眼尽是白茫茫一片,总觉得哪里都和之前走过的路一模一样,不禁问陆挽宁,“你认得路吗?”

    雪山中所有山洞因为阵法消失,失去了支撑宛若散架的蜂巢彻底坍塌。

    原路返回不可能,纵使再挖条路,没有吞天地煌重走魔境也不见得比雪域省时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