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真的只是为了遵守你跟已逝之人的约定吗?”

    蒋世成微微回眸,却终是没有回头看她:“宁姜呀,我希望,你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来跟我纠缠了。”

    他说完,就往前走去,宁姜道:“你这样做,是因为说出了真相,会牵累到我妈吧。”

    蒋世成脚步忽的停住,回头看向她,谁跟她说了什么吗?

    不,不,不可能的,那个秘密没人知道,就算她找到了程天阳,程天阳也并不知道这一点。

    那她……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蒋叔叔,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说对了是不是?我爸爸让你保守秘密,是因为,你知道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到底是谁,对不对。”

    “宁姜,”蒋世成表情严肃:“我不管你从哪里听到了什么,你都牢牢记住了,这件事,你不许再追查,追查的越多,知道的越多,受伤的,往往不是恶人,而是你自己,你听清楚了吗?”

    她不是个天真的小少女,自然也会分析,蒋世成的话,已经印证了她的猜测。

    “是我妈妈帮助莫有名,害死了我爸爸,我爸爸为了护住我妈妈不被连累,所以才最终决定背下这个黑锅的,是不是?”

    蒋世成神情复杂:“你……”

    宁姜握拳:“那天,你跟我说的,你说,我爸爸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那一瞬我就明白了,能够让我爸爸不顾一切去维护的,除了我妈妈没有别人,如果我爸爸有机会为自己平反,却放弃了这个机会,那只能是为了我妈妈。是你告诉了我真相。蒋叔叔,事已至此,你还是不愿意帮我吗?”

    蒋世成蹙眉,随即又叹口气:“姜儿,你太聪明了,如你爸爸所说,你若是个男人,必然会有很高的建树。”

    “蒋叔叔,这是一个男女平等的时代。”

    “我懂,”他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有想到,我的一句话,竟会让你联想到那么多。”

    “因为我太了解我爸爸的为人。”

    蒋世成又是一阵沉默,他似乎在思索什么。

    “对方的阵营里,可是有你的生母,你真的可以做到心无旁骛的去为你父亲报仇吗?要知道,你父亲的事情平反,意味着你会彻底失去你的母亲。你可以踩着你母亲的肩膀,去挽救你父亲的名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