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风雪之中有人踉跄行来,绛紫的胖胖身影跌入雪中。

    他身上太冰。我颤抖的曲折起双手,风中缓缓抬到了他后颈上。

    是要由此么?

    我的眸里好像此时生出了罪不可赦的东西,滚烫地逼人。

    他察觉到什么,只是颤抖着将我抱得更紧,更严,跪在风雪之中哀哀地道:“不是的……你信我好不好?我逃出去了,我逃出去了,一定会去寻你……叫你解开衣襟,刨掉我的心头血……它真的为你红过。”

    我眼前一片模糊,连他此刻抬目注视着我的双眸也不再清楚炙热。

    茫茫不见其他杂色的世界里,风雪割的我脸生痛。

    我好像是回答了他的,又像并未真的说出什么。

    整个眼前倒悬起来,茫茫的苍水长天消弭在他鬓发之后,熬成几根雪白异常的丝。

    我想开口啊……

    皑皑风雪哽住了我的话。

    镜悬于雪域之地的宝襄剑无限涉大,挡住他身后的漫长去路与前行的曙光。

    他只是固执的用掌心奉着我渐渐冰凉的腮边,滚烫的热泪与血涌成一股,一遍遍哽咽的将含着血的字词咽下去,再讲出来。

    是……是什么来着?

    爱。什么爱来着。

    噢。是他说爱我。

    我严肃的拿起桌上素盘里的糕点。

    这块糕点雪白雪白的,异常像我前不久做的梦里的那片白不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