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长的手半搭在沙发沿上,肤白到随着窗户洒进来的光线竟然变得有些剔透,嘴唇唇色很浅,浅到浓烈的红酒经过她的唇都被能浸染的像是涂了一层釉。

    律意然分了一会神,她听长辈说起过林家那个小女儿长的极美,但从小身体不太好,如今看来是真的。

    她纤瘦的腰肢一时间让律意然手里的小蛋糕不香了。

    美归美,只是一想到天妒美色,红颜薄命,律意然心里就一阵欷吁,她那不开窍的堂哥——不,她那严以律己,严以待人的堂哥,大概是不会接受拖个病秧子在自己身边的。

    这小堂嫂大概跟自己也没什么小姑子缘分了。

    “她还有脸回来呢?”

    律意然正想着,倒是被一个声音打断,她觉得这怨恨中又带点撒娇,撒娇中又带点魔幻的声音有点熟悉,抬头一看,果然是于妮妮。

    律意然会认识于妮妮完全是因为她堂哥律言佑,于妮妮是出了名的嗲精,以嗲死方圆三公里的人为己任,靠着她那能让人抖三抖的奶音,自以为能斩杀所有直男——

    唯独没有斩杀律意然那严以律己、严以待人的堂哥律言佑,大概是律言佑的置若罔闻激发了她的斗志,好一段时间她都黏在律言佑身边,搞得住在城郊一个月才见一次自己堂哥的律意然都头皮发麻,闻声而退。

    有时候她不得不佩服她堂哥在女人方面的定力啊。

    怜香惜玉这种词,在律言佑的字典里是没有的。

    于妮妮显然把律言佑那里受到的挫败发泄在了林书幼身上,“她当初有脸走,就该没脸回来。”

    “什么意思?”

    “你们不知道吧。”于妮妮往林书幼在的那个方向走了几步,像是故意说给林书幼听:“有些人,寄人篱下也就算了,还不知道感恩戴德,手脚还不干净。”

    律意然没说话,她不了解情况,不好判断,她往沙发那儿看了看,她传说中的小堂嫂在玩手机,好像没听到。

    “妮妮,小声点,当年的事也就是传言,况且律家也没说跟林家解除婚约,要是让律家的人听到就不好了。”一旁的女生支了支于妮妮的手。

    “怕什么,我于妮妮敢说敢当,况且言佑哥哥很快就会跟她接触婚约的,她就是只丧家之犬,你怕她做什么。”

    律意然虽然跟林书幼没什么交情,但是于妮妮公开场合公然冒充律家发表立场就有点不给他们律家留面子了,她差点亮出她除了律言佑以外律家第二代继承人的身份的时候,突然看到沙发那头的人突然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