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刚到和罗山。”尹青菖皱眉道,“和罗山距蓉城有四五天的路程,这么说,许知恩一早就没和大部队一起走?”

    段晚宁一只手抚上青花瓷的茶杯,冷冷一笑:“何必猜来猜去,他既然送上门来,我们又何必客气。”

    尹青菖眼睛一亮,站起身来躬身道:“小姐既有此意,属下请命前去,请小姐示下!”

    “杀鸡何用牛刀。”段晚宁道,“叫春草堂的人去办就是了。”

    尹青菖却很坚持,单膝触地道:“小姐,属下愿往!”

    段晚宁看了他片刻,点点头道:“也罢。”

    尹青菖应了一声起身要走,却被段晚宁叫住:“既然要去,便一并了结了吧。”

    “多谢小姐成全!”尹青菖语气感激,难掩感激。

    段晚宁待他走了才又叫人进来:“你们分舵的管事呢?叫来见我。”

    下人走后不一会,益州分舵的刘管事便来了。

    段晚宁直接吩咐:“带人跟着尹堂主去,不用出手,帮他善后就是。”刘管事应了一声,却听她又道,“另外派人随我去趟简家。”

    刘管事抬头问:“小姐要去做什么,吩咐属下也是一样。”

    “你不成。”段晚宁带着黄金面具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目光里闪过一丝冰冷,“那家子祸害,还是我去。”

    刘管事心中一惊,面上却不敢露出来,只恭敬应是,快步退出正厅。

    且不说段晚宁带人再折返简家,只说尹青菖寻到客栈,却发现许知恩正和苏轻弦有说有笑地走出来,后面还跟着蓉城知府一群人。

    他微微蹙眉,闪身躲进路边一间茶舍,背对着客栈的方向坐下,悄悄关注着他们的动静。

    许知恩年近四十,常年征战,淬炼出浑身的冷厉之气,等闲人瞧上一眼怕是都会惊着。

    可苏轻弦同他走在一处却丝毫未受影响,反而依旧云淡风轻,飘然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