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周判一头雾水的开始暴躁骂人,顾绒只好又急忙来回答他:

    “我是顾绒,赶紧过来接一下人,我背不动他。”

    那边这才终于反应过来,赶紧答应下来挂了电话。

    而这边,等顾绒空下来去看迟秋的时候,她的手指已经被按在了电梯门上的指纹锁上。

    一阵微小的触动感从指下传来,顾绒茫然道:

    “干什么呢?”

    “给开门。”

    迟秋说:

    “以后想去天台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迟秋终于放开了她的手指,这下子是彻底的没了力气,膝盖都差点软下来。

    顾绒被这一股力量一压险些没倒下去,连连踉跄了几步靠住了墙壁,好不容易稳住他的另半边肩膀,这人也就避无可避的整个挂在了她的身上。

    正好撞个满怀。

    她的脑袋前面是重重裹缠的白色绷带,带着药水和淡淡的血的味道充斥在她鼻端。

    好在背后还有墙壁支撑,顾绒稍微松了口气,一动不动的被困在这里,还得注意不让人滑下去。

    盯着近在咫尺的绷带沉默了片刻,她终究轻轻的开了口:

    “谢谢。”

    呼吸轻盈的落在绷带上,是几不可查的淡淡温度。

    迟秋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汗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滑下来,在她的衣服上浸出一片湿痕,那张苍白的脸上双眼紧闭,大约已经没有了意识,根本听不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