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翦翦抬起头,对着林月儿笑了笑说:“还要你来安慰我。”

    “我反正觉得仙尊肯定不可能对他师父有那种感情的。也不知道大师兄传这种谣言是何居心。”林月儿有些埋怨郑琪臻的那个话,说来让人听了不舒服,“仙尊也不可能照着白真人来养你。你就是你,和别人都不一样。”

    随翦翦没说话。其实他不大到师父修炼的房间去的。

    他觉得里头沉闷。小时候去过几次,就不大再去了,因此也记不得练功房里是否有时时挂着师祖的画像。

    可挂着又如何?他又不知道师父心里在想什么。

    “林月儿,你记得当初我师父救你的场景吗?”随翦翦忽然问。

    林月儿顿了下,道:“记得啊。那天,我掉到一个地洞里,饿了很多天,差点死掉。幸好仙尊从天而降,将我从地洞里捞出。仙尊一袭白衣飘飘,我差点以为见到了神仙……”

    随翦翦听罢。原来当年仿佛天神降临一般的画面也不独他所享有吗?

    他还以为那样美好的回忆是独属于他的。

    林月儿走到雪峰山脚下就跟随翦翦告别了。看来,林月儿当真只是来陪随翦翦走一走的。

    随翦翦一回来,阿鹤就嘎嘎两声向他问好。随翦翦摸`摸阿鹤的脑袋,给他喂了几粒仙灵丹。

    “师父回来了吗?”随翦翦问阿鹤。

    阿鹤嘎嘎叫着摇头。

    随翦翦心里一动,把手里的仙灵丹全部喂完,便往方轻尘的练功房里钻。

    他嫌师父练功沉闷,因此从来都不去练功房。随翦翦推开练功房,里面依旧是随翦翦一直不喜欢的布局。

    什么都没有,只有几面大白墙,和摆在地上的几个蒲团。墙角放着一张长条桌。

    桌上放着牌位,香炉,还有一幅画。

    当真有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