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那种登徒子,从前和晏昭昭同塌而眠的时候她都还是个孩子,更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如今两人既然是说开了,他也晓得更应当循规蹈矩。

    便说那等唇齿交融的亲昵事儿,原本就已经很是孟浪了,那到底是情到浓时情不自禁,南明和难免给自己找个推脱的理由,但这同塌而眠的事情,他属实是做不出来的。

    到底是败坏人家小姑娘的清白名声。

    更何况南明和如今都还没能够将自己背后的事情处理清楚了,他连个正当身份都没有,又如何站在晏昭昭的身边?

    就凭他现在顶着的这个南明和的身份么?

    那恐怕无论是公主还是女帝,都不会同意。

    南明和心里总是有这样多的思绪的,他越是明白如今自己与晏昭昭的处境如何,就越是想要让自己和晏昭昭更加光明正大一些,这容不得差错。

    所以在安顿好晏昭昭之后,南明和将先前用来摆放东西的桌案给拼在了一起,叫人取了另外一床被褥过来,然后将就着在这桌案上躺下了。

    桌案硬邦邦的,不过也算不上什么艰苦处境,南明和逃亡的时候连猪圈这等肮脏污秽之处都曾经容身过,区区一个桌案罢了,甚至算的上是个好休憩之处。

    翌日。

    南明和是练武之人,他醒的比晏昭昭早很多。

    晏昭昭起来的时候,南明和正好从外间挑帘子进来。

    他大约是早起去练剑了,身上的劲装被薄汗打湿了,鬓角的碎发略微有一点儿湿意,晏昭昭看过去的时候,倒觉得他比平素里还要更朦胧好看些。

    “那晶华嘴里的话撬出来了没有?”

    晏昭昭一晚上倒没有担忧别的,在梦里想的一直都是这凉家宝藏的谜题里究竟搅和进来了几个人,醒过来看到南明和的时候,第一想法也是昨儿晚上的晶华嘴里究竟吐露出来了什么。

    “她扛不住,昨儿晚上就全招了。她说她的头子是一个叫‘黄’的人,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取梁华的血。”

    南明和将一张有些血淋淋的供状交到晏昭昭的手里。

    晏昭昭取过来看了,上头确实是晶华的供状,说是晶华是奉头子“黄”的命令,潜入到这里取梁华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