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晏昭昭便站起来,招呼周围几个眼馋不已的青年少年都到她那一桌儿去喝酒,又多要了好多酒水,满满地摆了一桌子。

    这些人正好是想喝酒却又囊中羞涩的时候,刚刚晏昭昭请人喝酒的时候就已经够大方,现在又请他们去喝酒,他们焉能有拒绝之理?

    所以晏昭昭一喊,他们几个都是先眼含热切地拒绝了,而晏昭昭再喊他们来的时候,就一个个口中说着不好意思受之有愧,然后还是眼巴巴地过来了。

    晏昭昭还拦他们一拦,开口就问:“你们的密语是什么?”

    这话一出,果然个个拉下脸来,怨声载道的很:“看来都是同道中人了,只是这事儿实在也不必吧,这酒馆里又没有旁人,还问这个,这喝酒就没什么意趣了。”

    一个个的,脸上都写满了恼火,看来都是被这密语给折腾的烦死了。

    晏昭昭也注意看了,大伙儿都对晏昭昭口中的“密语”反应剧烈,应该没有什么也不懂,只混进来喝酒的,所以就将他们都放了过来,坐在一桌喝酒。

    晏昭昭的这一桌在稍微角落一点儿的位置,在这边喝酒说话也不算引人注目。

    不过晏昭昭还是觉得要挡一下,一群人坐在一起喝酒说话,怎么说也是个不小的目标。

    那小二的估计也是好久没见过和晏昭昭一样出手阔绰的了,晏昭昭说什么,他就照着做什么,晏昭昭喊他搬个像样的屏风过来挡挡风,他还真跑去楼上搬了个半新不旧的屏风下来挡着。

    挡风是假的,晏昭昭只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罢了。

    她在这里说话,屏风挡着,也算不上怪异了。

    一伙儿半大小子聚在一起喝酒,都是一样的苦闷,说着说着,话未免就说到一起去了。

    “你是从哪儿过来做事儿的?”

    “我?我他娘的闵镇本地人,我就住在闵镇东边那条河的大树屋里头,听旁人说如今闵镇之中缺人手做工,我想着贴补一些家用,就过来做工来了,谁曾想到是这么个差事?”

    “我不是闵镇本地的,我是隔壁董庄过来的,也是听人说闵镇缺人做工,要的人数不少,就带着家中的弟弟一块儿过来了,想不到还有这种扯淡的鬼事儿,做了事情钱不给还不让走。”

    “要不是家里还指望着我,我就真要和这些人拼了,不知道躲躲藏藏的在这里干什么,我没念过书,不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否则怎么就盯着人家再正常不过的乡里乡亲看?”

    一伙儿人叽叽喳喳地骂起来,喝了酒,就骂得更加欢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