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溪看红了眼,刚迈出一步,被人从背后一把抓住了手臂。

    “不要多管闲事。”回过头,她看到莉莉一脸严肃,“芙酱,他们是少爷,你只是少爷的未婚妻候补。”

    莉莉在提醒她,两类人的身份差距。

    寄人篱下是没有话语权的。

    芙溪十二岁了,也不是不懂这些,她很听话地停下脚步。

    莉莉于心不忍,伸手想捂住她的眼睛,她偏头躲开,目不转睛地看完了整场暴行。

    直到两名少年发泄够了,笑着离开后,莉莉才偷偷去将已经不再动弹的流浪狗抱了回来。

    “别难过了,芙酱,我们给它做个漂亮的坟墓,叫它下辈子别再投胎成禅院家的狗了。”

    莉莉费了很大力气,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土坑,她满头大汗地站起来捶腰,扭头一看,“尸体”竟然自己站了起来。

    ——原来刚才流浪狗是在装死。

    莉莉气鼓鼓地站在坑里:“这怎么办?坑都挖好了。”

    “那你买棵树回来种吧,也是有意义的。”

    芙溪说完又去拿了一块香肠面包,俯身蹲在流浪狗面前,声音很淡:“你要是再攻击我一次,我就把你变成真正的尸体。”

    流浪狗可能是听懂了她的威胁,也可能是挨了一顿毒打没力气反抗,没有闹腾,低着头啃完了整块面包。

    芙溪去厨房替它温了一杯牛奶,端回来时,它已经睡着了。

    它十分自觉地趴在她最喜欢的毯子上,泥水和血污将那块白色的毯子染得肮脏不堪。

    莉莉尖叫着要教训它,芙溪摆摆手让她去买树苗了。

    在流浪狗睡觉的时间里,芙溪帮它洗了澡,吹了毛,上了药,它几次睁开眼睛,看到她没有恶意,又很快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