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亭煜一杯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只在白溪说话时停一停,虽插不上话,倒也听得很认真。

    石汀聊完书院的事,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听闻太上皇爷爷和海皇是故交,海皇陛下都不讲海里的事吗?”

    石汀说完,全场寂静。

    众人:“……”

    石汀:“……”

    石汀小心翼翼:“……怎么了嘛?”

    白溪凑近,“你叫太上皇爷爷,那叫他儿子什么?八殿下就在这儿,你叫他什么?”

    石汀:“……”

    “哈哈哈哈哈傻孩子。”太上皇大笑,“煜儿,你哈哈哈哈……”

    任公公也跟着笑,视线还特意在白溪身上转了一圈。

    白溪被瞧的莫名其妙,且这位太上皇笑得也十分莫名其妙。不懂这笑点在哪里,倒是缓解了石汀的尴尬,气氛更加自在了些。

    一餐结束,各自散去,石汀得了太上皇应允,在长安这段时间随时可以去皇宫藏书阁借阅书籍,可以自由去书院请教太傅。

    石汀乐得走不动道,出了酒楼就跟着太上皇走了。

    白溪喝了不少,有点上头,全然忘了问蓝珊瑚的事儿,出了门和凌亭煜道别,晃晃悠悠往驿站方向走。

    “白溪,我送你。”眼见白溪被一颗石子绊了一下,凌亭煜实在是不放心扶住白溪的胳膊。

    “没大没小,”白溪摆手推他,“叫白老师。”

    凌亭煜顺势改口,“白老师,我送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