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子,听说您找我要叙旧,不知道您与我到底有何旧可叙?”

    程昱实在是受不了这里的香气,打开窗户。转回头时,便见商承已如醉玉一般软瘫在床上。身上仅穿着中衣,这中衣也系得不大劳靠,露出大半雪白胸膛。

    见程昱牢牢盯着自己。商承娇喘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总不会是那日在刑部,无意间提起夏公子的伤心事,夏公子便一路追到这会仙居来?可真奴家生受不起!”

    一些客人偏爱这软语娇香,因此一些小倌们也会以奴家自称博取欢心。

    程昱道:“商公子,还是把衣服穿上,在下说是找商公子叙旧的,自然不会做别的。”

    商承靠近程昱。里衣也露得更加厉害,只靠几根带子牢牢的系在肩膀处。

    “到会仙居来的,不是也和夏公子一样,说自己没有什么坏心事,到头来还是……“说完,就倒在程昱怀里。

    商承这一趴动作极快,程昱也不是躲不过去。然而,他的脚还牢牢定在地面,未移动一步。

    “你的卖身契应就不在商老板身上吧!”语气莫名笃定。

    怀里人身躯一震,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公子,你说什么呢?你真当人人都爱当被人玩弄于鼓掌间的玩物吗?我若没有卖身契在他那,谁愿意天天在别人的身下曲意逢迎?”

    “商老板爱财如命,听说他为了陈青这件事。上下打点不少,一般小倌这几日都是拼了命地接客。若是他有你的卖身契,又怎会容忍你不见客?”

    商承从程昱怀里抬头,“夏公子,您是什么意思?商老板待我如父如子,我不见客,他也不会说什么的?”程昱叹了一口气闭眼并未反驳。

    商承顺势圈住程昱的腰,“公子来见奴家,就是为了说些事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靠程昱极近。如兰的气息喷洒在程昱耳边,程昱微头微皱:“你又喝酒了?”

    程昱这话说的极有岐意,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喝酒,为何要说又字。好在玉面公子也不甚在意。

    “喝酒助性而已,一些客人最喜欢了,有时不喝酒还有硬灌给奴家呢?”

    程昱偏头道:“这样的你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相距甚大,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两个人?”他与平王离魂时,在会仙居看到的玉面公子是一个翩翩公子的模样。

    商承却以为他说的是那次在刑部那次,“夏公子是在怪我那次不应该在刑部,让大人丢了面子?”

    程昱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陈青,是你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