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客和月娃看是侯贵,颇觉意外,但没有多想,生怕李白失礼跑去找侯贵。于是和月娃一打眼色,趁着国君和那些文臣武将不注意,把李白拉到怀中安慰,并开始好言相道,劝李白待会莫在倔强,喝下国君敬酒。

    “启禀大王!”这时,侯贵忽掏出一封书信,敬递身前,说:“吾奉龟兹国国君之命,趁这仲秋佳节之夜,特来送上一封拜帖,请大王阅之。”

    “来人,盛上来!”

    守卫接过,遂,敬盛到大祭司手里。

    结果不看还则罢了,一看,当即就气得大祭司是火冒三丈。望去,见得此张拜帖之上,居然这般写曰:‘因,本大王高兴;故,设封李客一家上下内外,无论男女,无论老幼,无论猪羊牛马,无论鸡狗猫鸭,皆为龟兹国特使。此后,尔之突厥小国当以礼相待,见特使,便如亲见本大王。倘若尔之小国敢对其不敬,或者特使有个甚样三长两短,那么,本大王就派兵来打你。’

    简单,霸气,明了,强!

    殇唐文化底蕴深厚、博大精深,虽说塞外诸国都想要将之扼制,但终是难挡它的魅力,叫无数人喜爱备至;这龟兹国国君就是其中之一。

    在龟兹面前,突厥乃小国,不足言语敬之。国君便生出一主意,想趁此机会,将这拜帖特意书成殇唐文字,讥讽突厥国君看不懂,让他在仲秋节上,当着众文臣武将出糗。

    只不过,由于殇唐文字实在太过复杂,这龟兹国国君所学也不太精通。故,就叫侯贵代笔撰写,遂,有了如今这幕。

    “敢问大王,可已阅尽?”就这时,侯贵忽又道:“吾王说,礼尚往来,大王阅尽之后,也请书撰一封拜帖回敬回敬。毕竟此是仲秋佳节,团圆之夜,当以开心为上。”

    听到此话,扮成国君模样的大祭司是气上加气,拳头捏得死死,双眼像再往外喷火。可奈何没辙就是没辙,打不过就是打不过,突厥真得罪不起龟兹,所以大祭司只得忍住,说:“使者远道而来,想必累了些吧?请,先入坐席间,好好吃喝歇息一晚,本王明日便差人把帖子送来。”

    “多谢大王!”

    侯贵话罢,敬礼撩衣将身一转,便想走到李客旁边坐下。可万万未曾料到,才出得四步去,李白忽然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冲着李客和月娃怒道:“爹,娘,你们为何非得逼我喝酒?我想吃桂花月饼有错么?”

    “白儿!”李客继续劝道:“乖,别闹了,快去向大王赔个罪,然后把那敬酒讨过来喝掉!你难道忘了方才你娘和你说的话了么?”

    “好!”李白终于还是没忍住,掉下金豆子,但他却没有哭出来。若有所思想了想,说:“我喝,我喝还不行么?”

    李白说着擦擦眼见金豆,走到那端着毒酒的侍女旁,抬起手便要拿过来喝掉。大祭司见,登时被吓得半死,连忙说:“等会儿,这酒你不能喝!”

    “为甚不能喝?”

    “因为这酒里面有……”扮成国君模样的大祭司没差点急得说漏嘴,顿,改口说:“反正你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