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吃肉,下去玩会儿?”是王新晨的声音。

    “王阴晨,等会儿啊。我收拾收拾。”陈吃肉每次读他名字都快,舌头动的不到位,新读的像阴。

    “得,又得等你半小时呗。成。”王新晨往防盗门上一靠,掏出手机开始刷。

    “晨晨,你不进来等柔柔吗?”

    “啊不了阿姨,这不疫情吗,我就不进去了,等陈吃肉好了一起下楼逛逛超市。”

    “那行吧,别着凉啊。”

    “陈默,你又玩尿!”

    “我这是做实验,测酸碱度的!”

    “是不是有病!”

    “妈,别打我,唉,洒了洒了!”

    “你,给老娘收拾干净!听到了吗!”

    陈吃肉涂好唇釉,用手指抹开,又洗干净手指尖。围好围脖,推门出去。

    “好啦?”王新晨收起手机,“走吧,女士优先。”

    “哎(升调),我替你摁电梯。一楼。”

    “。”陈吃肉瞥他一眼。一个月不见,怎么突然这么殷勤。非奸即盗。

    阳光真好,明媚刺眼。陈吃肉眯眯眼。

    “你有黑眼圈了?熬夜了吧!”王新晨不时找话题叽叽喳喳。

    陈吃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呼吸着新鲜空气,陈吃肉觉着真满足。久违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