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人力三轮车夫将他拉到目的地时,天色已经晦暗,在熊九章下了三轮车后,车夫跟熊九章要了车费,然后就走了,他不愿意在夜晚等着熊九章办完事情。

    在一栋农舍前,熊九章已经是第三次敲响了农舍的大门,敲门的声音在农舍内回荡着,但是里面却没有任何人前来开门。

    这座简单朴素的农舍真的离王积薪租借的棋院不远,大概不行也就是二十分钟左右,比棋院更加偏僻,当然,熊九章也知道房屋的租金也会更加便宜。

    熊九章肯定里面有人,因为从门缝之中,他看到房间内燃烧着蜡烛的光亮,一支蜡烛不可能像电灯那样,如果没有人照料,很快就会燃烧完而熄灭。

    房子里肯帝有人,就在这时候,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门突然打开,从光线昏暗的大门内伸出一只胳膊抓住了他的衣领,他没能躲开。

    尽管处于本能,熊九章挣扎了几下,但还是被拽进了大门之内,然后他身后的大门“砰”地一下关上了。

    在昏暗的光线下,熊九章看不起抓他的人到底长什么模样,但他能感受到对方那只强壮有力的手抓着他的衣领。

    “大学生,我要把你钉在大木桩上,现在!”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这声音,熊九章听着是那么地耳熟,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让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追究到底是谁。

    熊九章奋力挣扎,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下巴挨了重重的一拳,打得他头昏脑胀,眼冒金星,他觉得自己在下坠,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熊九章恢复知觉与意识时,他发现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一个陌生房间的床上。他感到头疼欲裂,血红的晨曦透过窗子照射了进来,窗子是用纸装裱的,有些地方已经破了个洞。

    从破洞里照射过来的阳光,照得熊九章睁不开眼睛,感觉到一股非常刺痛感觉。他在床上躺了一会,想起了之前发生的奇怪的事情,然后挣扎着起身。

    他用一个手肘支撑着身体,打量着房间,这时,他听到衣裙摩擦发出的沙沙声。他转过身,看到一位三十多岁模样的女人向他走来,她那美丽的脸上露出凝重、绝望的悲痛。

    熊九章不由自主地挣扎着站起来,也许是出于防卫,也许是出于对女士的礼貌。女人停下来,站在那里看着他。

    “发生了什么事情?”熊九章简短地问:“我在这里干什么?”

    女人的眼中突然噙满热泪,嘴唇不住地发抖,“太好了,事情没有变得更加糟糕。”女人绝望地说。

    “你是谁?”熊九章好奇地问。

    “不要问了,”女人恳求道:“请不要问了,如果你现在可以离开,那就请你趁现在马上离开吧!”

    熊九章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离开,他的神志渐渐清醒,重新变得自信、机警、劲头十足,追根究底的本性完全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