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沅内力不够,檐头太高,只得绕出寺门去寻。望眼寺院四处,没有一丝踪迹。

    他急急切切地回到寺殿阶前,向令狐潜弓身请示道:“爹爹,容沅儿回府调兵,抓了这群恶毒僧人,救出蓉儿。”

    令狐潜冷哼一声呼道:“罢了,回府!”转眼扫过楚烟白,狠狠地瞪了一眼。

    “烟白兄,虎父无犬女,侄女真是有胆识。”

    掠前一步甩手,愤愤离去,令狐沅恭敬地拜别了楚烟白和留苏二人,带着府上扈从齐齐追在令狐潜身后。

    回到令狐府上,令狐沅径自行到堂上问候爹爹,准备商量解救事宜,不料被一顿呵斥,心惊肉跳,身体有些发颤,怵在原地发嫩。

    令狐沅暗暗瞟一眼爹爹,正坐在茶桌前盘弄两颗紫木核桃,手上的茶壶吊在嘴前,吸了一口温茶。

    “爹爹,蓉儿遭了这通祸事,可如何是好?”

    令狐潜转头凝着眸子射出寒意目色,呲了呲嘴道:“管她呢,一个女儿家,舞棒弄拳也就罢了,还装什么巾帼气慨,依我瞧,就是蠢货,榆木疙瘩。”

    令狐沅感到有些不适,觉得爹爹说得有些不当,开口回道:“爹爹,你言重了,蓉儿一向随性善良,见不惯这种恃强凌弱,性子急躁了些。”

    令狐潜大怒,“给我住嘴,还他娘的随性善良,我令狐家的世子妃是随性善良的吗?她如今落到老僧手上,指不定发生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秃驴单单瞧上她,想来也是佛禅夜里寂寞,寻个快活人儿。”

    “爹爹……”

    令狐潜甩手扔来两颗紫核桃砸在他的脸上,怒指道:“你给我住嘴,把紫核桃拾起来递给我。”

    令狐沅憋屈一气,忍着怨气拾起紫核桃放在桌上,拧着身子跑出中堂。

    令狐潜从椅子上弹起来怒喊道:“狗崽子,你给我乖乖呆在府上,若是带兵去救她,我打断你的狗腿。”

    令狐沅跑出屋子,爹爹已经指派府上的吴卫长随从,他心里一通烦愁,无处可去,进了屋子摔合上房门,抱了一坛子酒水喝就。

    楚烟白回到府上,令狐府上的张管家驾车拜临,抬着几箱金银玉帛登上楚府中厅,递了一封黄皮书信,摆了摆袖坐上椅子。

    “楚老爷,我家老爷的意思在信中,这些薄礼你且收下,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