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瑞走出自家大门仔细审视了周家大院,周家大院其实就是一个四合院,分东西两半,四户居住,中间一个厅堂,左边住的是大伯和二伯,右边住的是是祖父和父亲。外边的院落有个院子,墙沿的篱笆上还搭了几间矮房,应该长工的住处或者是牲畜喂养的地方。

    走到厅堂里,又看到了昨晚上的几位伯伯,但今天的人更多,貌似在家的堂兄堂弟都出来了,还有二位中年女子,看那打扮,年长的一身粗布麻衣打扮,面色柔和,一看就是好相与的,应该就是大伯母张氏;而那一脸精明,眼神凌厉,修饰稍微得体的,应该是二伯母黄氏;果然她的后面紧跟着死胖子长贵。后面还零零散散站了几个年长的少年,是周家的另外几位堂哥。

    今日的长贵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起先还耷拉着脑袋,见周重瑞进来,便变了脸色,眼神也变得凶狠,那瞪着他的眼睛,仿佛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老族长见周重瑞过来了,便将话题打开,“长贵你和重瑞到祖父近前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李兰花推了推重瑞,重瑞才不紧不慢地往前移动。

    那长贵躲在黄氏身后,死活不愿动,黄氏便悄悄地在他耳根子上说,“不要怕,记得为娘说的话,就说你啥也不知道,你是过去玩,看到重瑞落水才喊的救命。”

    长贵在黄氏的鼓动下才慢吞吞的往前走。

    长贵身后的长水听到母亲和弟弟的讲话,脸部瞬时阴沉了下去,“这个长贵都是被母亲给宠坏了,回头非教训他不可。”

    其事要论起这长水和长贵的区别,还真的是天壤之别,仿佛都不是一个娘胎里出生的,在周重瑞的记忆里,自己还是乐意和长水亲近的,以前有好吃的东西,长水也总会给他留些,大祇是像二叔多一些。

    而大伯父的几个孩子都已经成家了,记忆里只是偶尔会逗下自己,相处的还是比较少的,没太多记忆。

    “长贵,你说说昨天是什么情况,为何重瑞失足时,你会在现场?”

    长贵回头看了看母亲,黄氏用眼睛挪了挪,意思叫他按说好的说,“我昨天,我昨天在河边上的田埂玩,后来,后来看见重瑞使劲往河边跑,我就跟了过去,才发现他失足了,不信问重瑞是不是这样的。”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他底气变得十足了,心想,“重瑞就是傻子,我说什么,他也反驳不了,还不是我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怕什么呀。”

    周来贤问道,“重瑞,是这样的吗?”

    周重瑞真想踹长贵一脚,“这小子可真是个狠角色呀,才多大呀,心里素质这么好,天生腹黑型人物呀。”

    “重瑞,重瑞”李兰花提醒道。

    周重瑞这才抬眼回答,“祖父好,祖母好!父亲好!娘亲好!哥哥好!姐姐好!”。

    周重瑞的这声回答,叫得族长周来贤和全场的人几乎全部动容,都好的孩子呀,怎么偏偏是个痴障。

    族母听了更是动容,一把将重瑞抱在怀里,那个疼呀,“挨天杀的缺德鬼,偌是让我查出来,我必活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