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夜,我仔细想了下,唐家是我的私仇,不该带你过来的,我一个人能解决……要不你回去吧?”

    这算个什么理由?

    宁清夜莫名其妙,先不说是不是私仇的问题,她都跟出来三四天了,啥事儿都没敢就让她回去,不是开玩笑嘛。

    “师父,你又不是去杀人,只是防止祝六杀错人罢了,我跟着还能有个伴儿。都跑这么远了,你让我回去,许不令的船都走了,我回哪儿去?”

    “……”

    宁玉合才想起这茬,按照定好的日子,许不令接亲的船已经出发了,回去也赶不上,总不能让清夜一个人先去肃州,五千多里路,一个人怎么走……

    宁玉合抿了抿嘴,找不到让宁清夜离开的借口,只得点了点头:

    “罢了,那你就跟着吧……我脑子有点乱,老想以前的事儿,以后咱们要两间房,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宁清夜听到这话,微微偏头:“师父,你嫌弃我?我哪里做的不对不成?”

    “不是不是……”

    宁玉合就知道宁清夜直愣愣的性子会这么问,她也不好解释,只能硬着头皮轻声道:“我怎么会嫌你烦,就是……嗯,就是想一个人呆一晚上……”

    宁清夜见师父情绪有点低落,虽然心有疑惑,也不好再发问,点了点头。

    宁玉合姣美脸颊上满是纠结,可她又不会自己画,只能拖一天是一天,慢吞吞跟着徒弟走向了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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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刻,微山湖外的官道上,马铃铛在风雪中‘叮铃—’作响,两匹高头大马从镇子旁飞驰而过,继续往北方疾驰。

    许不令身上披着路上买来的黑色狐裘,冬天寒风刺骨,还弄了顶毡帽戴在头上。马侧挂着几样兵器,除开龙纹长槊和佩剑,还带上了从王府带出来一直未曾开锋的醉竹刀,都用黑布包着。

    旁边的夜莺同样穿着狐裘,不过身形太清瘦,宽大的狐裘裹在身上,连人脸蛋儿都快看不到了,打眼看去便如同高头大马上放着一捆棉被。

    祝满枝本来坐在夜莺的马上,可惜夜莺太瘦根本挡不住寒风,她便坐在了许不令后面,没有穿厚实狐裘,而是直接躲在了许不令的狐裘下面,抱着许不令的腰紧紧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