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宋玉揉了揉额头,酝酿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

    松柏青身为国子监大祭酒,又是许不令的授业恩师,饶是孤傲的性子,此时也臊的老脸通红,一排桌子

    “许不令!你身为肃王世子,当把心思放在朝政、军伍之上,跑来诗会凑什么热闹?”

    这话是让许不令赶快滚,别丢人,算是给个台阶。

    可许不令今天过来,就是找骂的。

    许不令做出不知悔改的模样,走到大厅中央,摊开手环视一圈儿

    “诗会人人可入,我写了首好词,凭什么不能过来?”

    你写了首好词?

    全场才子佳人差点被这句话憋死,用了极大的毅力才没骂出声。

    在场几百号人,又不是瞎子。

    谁看不出这词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落魄女词人’写的?

    你许不令身为肃王世子,一代天骄,和‘饱经风霜的落魄女词人’沾边的,估计就一个‘的’字。

    你要买诗抄诗,至少抄个靠谱的啊?这模样肯定是被那女词人阴了还不自知。

    买诗被当庭指认出来,可是遗臭万年的下场,许不令死不承认非说自己写的也在情理之中。

    可松柏青给了台阶不走,非要跳出来当靶子,可就太不识抬举了。

    真以为是肃王嫡长子,在场就没人敢说话?

    案头之后,脾气一向爆的齐星涵直接就拍桌子站了起来,怒声道

    “胡言乱语,你当在坐的都是大字不识的三岁小儿?这首词若是你写的,难不成你还女扮男装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