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玟精神微恍然,还想看个清楚,却瞧见陆长庚牵着马走过来。手里也拿了两朵花。

    看见同样持花的左玟不由得露出惊喜的笑容,类似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亲切。

    爽朗笑道,“我从那条路走来时见地上有鲜花铺地,就猜到左兄刚走过不久。”

    又故作叹息,“如斯盛情,实难消受啊。”

    左玟失笑,便将手中的牡丹塞到陆长庚怀里,笑道,“如此,陆斋长就帮学生多分担一些吧。”

    说罢,牵着马转身进了鸿胪寺。

    陆长庚抓住左玟递过来的牡丹,抬腿追上左玟,无奈道,“都离了书院,还是逃不了斋长职责吗。”

    左玟只笑,“一日斋长,终身斋长。日后还请斋长多多提携啊。”

    陆长庚摇头,“左兄怕不是说反了吧。”

    左玟摇了摇头,却道,“等授官就知道了。”

    新进士外派一般都是做某地县令,若是她去东海某处当县令了,可不是需要在京中又有陆家支持的陆长庚提携吗。

    他们二人相携进了衙门,而对面街的楼上,关上的窗户再次打开。屋内人看着被陆长庚拿过去的牡丹花,语声低落。

    “怎就给了他呢……”

    再说左玟和陆长庚进了鸿胪寺,里面已经等候了不少新进士。

    探花贾嵋俨然在几名进士的簇拥下,高谈阔论,享受被众星拱月的得意。

    然而当大家看到状元榜眼相携而来,就不约而同弃了探花,去向左玟二人打招呼示好。

    有第一名在,第二名尚且要退一步,何况第三名呢?

    有人嗅到左玟身上的花香,不免艳羡恭维,“不愧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过往可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位状元在游街后还能受此爱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