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闯入大殿之人,也不插嘴,只是满脸嘲讽的看着封林晩,就像是在看一个竭力表演的丑,如何在舞台上用出丑来取悦观众。

    “这些年来,他一面网罗各方奇人,为其所用,在长青山建立了逍遥宫,名为江湖门派,实则却培养密探,监视朝堂。另一面,却又拉拢宗氏子弟,为其助力。狼子野心···已然昭然若揭。”

    “他最欲除朕而后快,废了朕而亲自荣登大宝!”封林晩的声音,渐渐变大,仿佛将宫殿顶的瓦片,都震动的颤抖。

    五个顾命大臣,细数了四个。

    似乎也是依照权势、地位、影响力来排列的。

    从大学士程鹏海,到太保王恩,上将军霍曲义,六皇叔赵开诚,将他们分析的颇为透明,即便是最没见识的太监,也能对他们的权势、地位,有了一个较为笼统的了解。更对他们的倾向和品格,有了模糊的概念。

    那闯入者,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

    原本的跋扈和嚣张,拥挤在一张铁青的脸上,显得丑陋。

    但是抛开这些不提,这本是一个‘美男子’。

    即使是早过不惑之年,瞧着也风姿上佳,美髯翩翩,若非其名声在朝野内外皆不算好,任谁见了,都以为他便是官员之楷模,贵族之典范。

    “皇上!莫非臣高硂,便这般不被你放在眼里吗?”大声而又狠戾的质问,直接就从其人口中直接出,这完全不像是一个臣子会对君王话时的语气。

    封林晩却置若罔闻,而是似乎侧耳倾听着什么人和自己话,半响后脸上反而露出了迷之微笑。

    “高硂嘛···这就是一个弄臣,早年因为风姿颇佳,又写的一手花团锦簇的好文章,而被先皇看重。不过其人只擅钻营,而无多少真才实学,十足的毒心绣花枕头。传言他在家乡时曾经有一位结发妻子,为其养儿育女,操持家务多年辛苦,供其读书,他发迹之后,为了攀附高枝,便休掉了发妻,另结新欢。”

    “为了往上爬,他更是蒙骗了当年锦绣阁的花魁,将之奉给了先皇,用一个女人满心对幸福的向往,化作自己往上爬的资粮,十分无耻,万分可恶。”

    周围那些还没走的人,同时都悔的肠子发青。

    且不封林晩大肆批判的人就在此地,单单封林晩以当今子的身份,评价先皇,那也是不敬。

    有些话···子或许可以,但是他们这些做奴婢的可没法听。

    早年的一些龌龊往事被人这么当面出来,即便是高硂自身的名声早已烂了大街,此时也不禁脸发黑,眼含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