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越的目光转回来:“现在……是不是该解决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了。”

    容顾看着他,挑唇道:“那是自然。”

    几乎在他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颜越抬手便是一个剑花朝他袭击过来,下手迅疾,端的是毫不留情面的快准狠。

    剑刃在空中泛出的寒芒几乎凝为实质,容顾身形掠动,便欲躲闪,余光中,他瞥见地底伸出了数只仅剩白骨的手。

    脚腕被抓住,幽魂的寒气从那里迅速攀附而上,想要将人生生冻住一般。

    黑靴擦过地面,轻而易举地踏碎了头盖骨,容顾微微偏头,震荡的剑气撩起他耳畔的一缕鸦发。

    “这是义父当年亲手教我的。”颜越说,“现在,我如数奉还。”

    颜越目光冰冷,剑气跟不要命了般一道道朝容顾发出。

    后者却只是巧妙地躲闪,红衣掠成残影,每次都与剑气恰当好处地拿捏好角度擦身而过。

    “容顾,”他突然停下手,笑了,“你怎么就只躲,却不还手呢——你看不起我?”

    容顾抬了眼皮,不语,竟是一步步朝颜越缓缓走来。

    至他们只余五步距离的时候,颜越冷着眼,以剑挡在身前。

    锋利的剑尖抵在容顾的胸前,他却轻笑了一下,仿佛完全没察觉似,脚步未停,无声向他逼近。

    剑尖微颤,往后倏然缩了些许。

    “容顾……”他哑声叫出他的名字,手指连着肩膀都在发抖,“你别以为,我真不敢对你动手。”

    闻此,容顾却是又离他近了一步,感到剑锋透过胸前那层布料袭来的刺痛伴着冷。

    他笑道:“颜越,你不是喜欢我么,可你却又口口声声说着要给你报当年的仇——你的仇恨,或是你的喜欢,便这样廉价么。”

    颜越瞬间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