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故作轻松地哼着歌儿,不时打打口哨。

    他本想扯着余阿蝶的手掌绕一大圈,不想段晚容赶来把余阿蝶强行扯走,只好回过头,歪着头看着一前一后飞走的两个少女,一本正经地叹气:“女人要嫁人的时候,性情就会大变。哎~?!她不会是重色轻我吧?!太过分!!”

    他以十二分遇人不淑的坏心情往家迈步,觉得伤口越来越疼,进了屋找疼爱自己的阿妈帮自己看看,喊了两声喊不到,就自己松了松裤带,提溜着扭头往后看,连连转圈却怎么也看不到……

    章蓝采赶出来,强行帮他看两眼,低声叮嘱:“你到里面去,看那俩中原人和你阿爸说什么?!”

    刘启没留意外面车和随从变样,尚不知道章维已走,听她这么说,提着裤带往屋里跑,进去不跟任何人打招呼,径直爬上炕,跪趴到阿爸身上看对面俩个据小几而坐的中原使臣。

    两位使臣见到他都有点儿吃惊,慌忙客气道:“原来这位公子是刘岭的儿子啊!”

    刘启推出一个巴掌,大大方方地说:“免礼。免礼。”

    他爬到阿爸耳朵边,低声说:“刺客要用弩机嫁祸他俩,他俩来澄清么?”

    刘海笑着把他的话说给客人知道:“犬子说刺客用弩是为了嫁祸你们。哈哈。”

    方白也笑了,就势问道:“是谁嫁祸给我们呢?”

    刘海知道他们要说谁,而刺客背后的主谋,还真是另有其人,收敛笑意,不快地说:“想必两位大人都知道疏不间亲吧?!”

    方白讷讷地收住唇舌,继而笑道:“刘岭责备的是。我二人今日见得刘岭身体康健,心里很是高兴,一时失言,请不要见怪。”继而说:“这也是我二人拿顶主张,决定把一笔大买卖双手奉上。”

    刘海说:“还是马儿的事吧?!一千匹。赊账三百石,现款二百五十石。建不建郡,我也只是提个建议……你们听也罢,不听也罢,但还是要答应我的一点儿条件。”

    杨达贵连声说:“答应。当然答应。”

    刘启好奇地问:“什么条件?!”

    刘海瞪了他一眼,怒道:“小孩子没有不插嘴的。”

    刘启只好闭嘴。

    方白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我把这个价钱说给了章岭,章岭可是按赊账二百五十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