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锅店近了,想起小孩的笑容,傅阳阳溜到一家小卖部前,挑了根水蜜桃味的棒棒糖。这是小孩最喜欢的口味。

    他将自行车停在街边,走进火锅店。中午这时间点,里面较为冷清,只有几桌客人,傅阳阳一眼就看见了将手举得高高的江西北,以及江西北旁边的人。

    他们坐在最右边的一桌,傅阳阳立马瞧出这位置不是江西北选的,因为他们从前经常来这里吃火锅,都吃出一个固定座位来,在最左边。

    老板娘在柜台算账,一抬头就看见了傅阳阳。她显然还记得他,冲他笑了笑,招呼道,“小傅你好久没来了啊,最近在忙着写论文吗?”

    “婶儿,我都毕业好久了,”傅阳阳跟她寒暄道,“不过您还是那么漂亮啊。”

    “都过去这么久了啊,”老板娘有些小小惊讶,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她将发丝绕到耳畔后,温婉地说,“总觉得你还是个孩子。”

    “婶儿,我都二十六了,早就不是孩子了。”傅阳阳摇头一笑,环视一圈也没看见小全,这才想起小全这年龄应该在读初中了,在住校吧。

    见与不见是缘分,他都是没多失望,只是少了一份惊喜而已。他将棒棒糖递给老板娘,“婶,帮我把这根棒棒糖给小全吧。”

    老板娘笑眯眯地接过棒棒糖,“难为你还惦记着他,不过他也经常念叨着你,说哥哥最近怎么不来了啊,他有道奥数题不会,还等着问你呢。”

    不管小全是不是真还在念着他,反正听到这话傅阳阳心里是暖的,不枉费他也还记得那小子。

    他往江西北走去,这才看清坐在他旁边的那人是辛老师。他当然没忘记这位模样出众的老师,在教室里见过一次,在教学楼外边也见过,还聊过天。

    “阳仔,这是辛老师,金融系的老师,我不是跟你说我当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嘛,还好有辛老师在,帮我打电话叫120,还把我送到了医院,要不是因为他可能我就真被截肢了。我住院的这段时间,辛老师还来看过我,我实在是太感动了。”江西北信了辛骜的话,以为他们高中有矛盾,生怕傅阳阳记起了那些年的事,根本就不敢提自己当年和辛骜是高中室友的事,只一个劲吹辛骜是如何如何的好。

    傅阳阳还记得那一天微积分课,辛老师来迟了,只简单说了声抱歉,恐怕当时就是因为这事耽误了。当时他还觉得这老师不负责,现在才知道是这老师太负责了。

    介绍完辛老师,江西北又得介绍傅阳阳,“辛老师啊,这是我好兄弟傅阳阳,你可以跟我一样喊他阳仔。”

    辛骜闻言看向傅阳阳:“你好。”

    傅阳阳笑了笑:“没想到还能在这儿见到辛老师,挺有缘的啊。”

    江西北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地看着傅阳阳,生怕下一秒两个人就动起手来。

    傅阳阳没注意到江西北的神色,自然也不知道江西北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