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宫人轻轻执起他的手腕,用蘸了药油的玉片在深深凹陷进去的鲜红印记上面轻轻刮弄,帮他活血化瘀。

    另有人在他的脸颊唇角涂上药膏,那是刚刚被嬷嬷扇打出来的伤口。

    顾敬之静静的躺着,看着身边的众多宫人围着他忙忙碌碌的给他治伤,心中只觉得十分荒谬。

    这些伤是他们打的,打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手下留情,但是给他上药的时候又各个都小心翼翼,连抬起他手腕的动作都十分轻缓,好像稍微重一点就能把他手腕弄断了一样。

    要知道,这些人把他吊在空中吊了半个时辰,在他的手失血到麻木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帮他松一松束缚。

    他们就好像有两幅面孔,在温柔和残酷之间随时切换,就像那个人一样······

    想到萧容景,顾敬之的心又再次变得沉重,悠悠这时候进宫给太后请安,一定是萧容景安排的。

    萧容景···他到底要对悠悠做什么······

    顾敬之的心思逐渐飘远,而身下的刺痛让他猛然回神,他挣扎着抬起头朝身下看去,一个宫人正托着他的性器,往上面涂药。

    身边的宫人似乎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都警惕的看着他,给他手腕上药的宫人紧紧的攥着他的手腕,让那里的伤口再次发出阵阵刺痛。

    顾敬之项圈上的锁链让他无法起身,他只能看到自己性器顶端印着一道狰狞的伤痕,似乎还在不断的往外渗血,虚弱的身体让他无法保持这个姿势太久,他只能看了一眼便又颓然倒下。

    因为与常人不同的下体,他很少去关注自己的性器官,不管是前方的阴茎还是会阴处的阴穴,就连清洗的时候都是匆匆冲洗一下了事,能不碰就尽量不碰。

    在被囚之前,他不觉得这根东西就代表着什么,但是现在他却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失去这根象征着男性身份的器官。

    似乎只要留住这根东西,他就还有希望回到曾经的人生。

    即使他没有再做出其他动作,守在一旁的嬷嬷还是把他脖子上的锁链又紧了紧,项圈紧紧的勒着他的脖子,让他的后脑死死的贴在软榻上,再也无法抬起半分。

    顾敬之被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脸在微微缺氧的情况下逐渐胀红,原本顺从的躺着的身体再次挣扎起来。

    可惜他稍有动作,手脚就再次被宫人按住,他像一条失水的鱼一样不停的朝上挺着胸膛,大大的张着嘴,却根本喘不上气。

    “敬奴,此乃气刑,只要你平心静气,放缓呼吸,自然可以在气门受阻的情况下安然自若,你越是挣扎,就越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