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句句切中要害,何进听得心惊。

    钟可情说罢,缓缓转身,淡定自若地走到班主任身边,道:“老师,何进同学已经想通了,他愿意向我道歉。”

    “是么?”班主任侧过头去,诧异地看向何进。季子墨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平日里自高自大的一个人,怎么突然间就愿意道歉了呢?

    “是。”

    何进高大的身子立在那里,脑袋突然压得很低,挣脱保安的束缚,垂头走到钟可情面前,低声下气道:“季子墨,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错了。”

    钟可情微微挑眉,“哪里错了,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我没有弄清事实,到处传播的消息。”何进坦言。

    钟可情一想到日记中所记录的有关何进的恶劣事迹,她就心疼季子墨,不愿意轻易放过这个混蛋,她冷冷一笑,“何进同学,说错了。不是传播,是诋毁。”

    为了家族生意,何进只得垂头咬牙,“是,我诋毁了。对不起。”

    钟可情缓缓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关系,大家都是好同学,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何进只得陪着笑,附和道:“是,是……我们以后还是好同学。”班主任见他们握手言和,不禁为季子墨的大度感到高兴,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整个班级又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平静,谁也看不到,死水底下,暗波涌动,那些不安

    分地因子正一点点破壳儿而出。

    傍晚的时候,季子姗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将手中的名牌包包朝着沙发上狠狠一砸,金属链子撞到一侧的茶几,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美琴从里屋走出来,惊讶地望着她,问道:“今天又是谁得罪了?发这么大的火?”江美琴母女二人住在市区附近的一套高档公寓里面,这套公寓是季正刚买下的,专门用来供养小三。江美琴美艳动人,粘人的功夫更是一流,所以自从她入住,这套公寓

    便成为她名下的资产,再也没换过女主人。季子姗还沉寂在中午的屈辱中。用完午餐,她就将何进拉出去质问,问他为什么要向那个小贱人道歉。却不料,何进一脸傲慢地回她:说到底,不过是季家流落在外的

    小杂种,季子墨才是季家的正牌大小姐,从前我是瞎了狗眼,才会帮着一起打压她。如今我算是想通了,她才是我要攀附的高枝,以后我不会再为做事了。季子姗拉着江美琴的手,一脸嫉恨道:“妈!她还说我是小杂种,说可不可恨?妈,上次没能弄死她,她就骑到我头上来了!妈,快帮帮我,我们不能再怎么坐以待毙

    了!”

    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