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过去了。”

    苏延淡然一笑,“如果四叔可以理解大哥,就一定能懂得我为何逃婚至此了。”

    苏四叔沉默了半晌,又提醒道:“你大伯知道你回来了,让你得空儿去一趟司徒府,你是晚辈,此番回京不去请安,不成体统。”

    “嗯,侄儿知道了。”苏延点点头道:“我会找机会去司徒府的。”

    “好,那你休息吧,这天也快亮了。”苏四叔自顾自往屋外走着。

    苏延颔首,“四叔慢走。”

    苏四叔走后,苏延便回房脱掉了身上湿了的衣服,换上了下人新置的晴山蓝色深衣。

    收拾干净后,便挑起了小烛,悠闲地坐在榻上,借着烛光一点一点、细细的看着长亭小金库账本上的内容。

    看着看着,苏延就不由勾起了嘴角,渐渐的,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

    没想到,这一趟,他没查到长泓勾结齐州军贪墨的证据,倒是发现了心机少女偷攒私房钱的铁证!

    呵,没想到这长大姑娘竟然还是个富婆,私底下给自己置办转移了这么多的产业!啧啧……

    监守,自盗呐……

    …………

    雨水冲刷过后,草木茎叶都显得更加生机盎然,树影苍郁,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气息,长亭深深呼吸了一口雨后清晨的空气。

    早间请过安,等长泓去尚书台后,长亭便换衣出门去西郊马埒了。

    建安城西郊外,是兰陵苏氏新扩建的马埒,占地百余亩,有养马的马棚、习射的射圃、供休憩的亭阁。

    长亭四下参观着,不愧是兰陵苏氏,反正这样的马埒她家是修不起。

    苏承早就到了,正和苏湛在射圃习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