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冯冠卿哭得更猛了,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

    “纪兄,我糊涂啊,我不该听信别人的鬼话,借印子钱去买那什劳子的三级炼器师认证。”

    “什么?”纪朗瞪大了眼睛。

    印子钱就是高利贷,借高利贷买个用不上的证书,确实糊涂。

    冯冠卿从小声啜泣变成嚎啕大哭,哭着哭着还打了个嗝,看上去狼狈不堪。

    纪朗深深的吸了口气,半拖半劝的把他拖进了屋里。

    这一刻,纪朗也深感疲惫,还有些孤独。

    如意坊依旧客似云来,歌舞升平。

    小红坐在二楼通道最东边,手边的小桌子上摆着瓜果碟盘。从他的位置,不但可以把整个大堂与舞台都尽收眼底,而且还能看到二楼包间外的动静。

    他一只手拿着东西吃,一只手不时的使出铭文。

    一抬手,花瓣轻轻飞扬。再抬手,舞伎们也凌空飞舞。最后小手轻轻一挥,舞伎们缓缓落地,花瓣渐渐消失。

    这样一个又活泼可爱又术法高超的孩子,不仅坊里的伙计与歌舞伎们喜欢他,而且就连客人们也喜欢他,不时的有人给他喂食,找他说话。

    这不,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走过来,送给他一碟红豆糕,说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坐在这里?”

    小红笑嘻嘻的说:“漂亮姐姐,我在这里干活呢。”

    “嗯?”

    “陈小姐,这是我坊里的孩子。”

    何沐莲步轻移,娉娉袅袅的走过来,那体态那步伐比女人还要妩媚。

    “原来是何坊主家的。”陈姓女孩对何沐点头打了个招呼,返回包间继续欣赏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