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K州玩好不好。”想起他方才的提议,她兀自夸起小城风物,“K州过去只是个县,风光跟大城市不同的,老城墙里有几处临街的房子,你上回没看到,还留着清代的样式呢,青灰砖石砌的墙,好高,爬满了爬山虎,黛sE的檐瓦上都是深绿的苔茸,看着脏兮兮的,门板一片一片,楼上是木雕的阑g,连着镂花的窗,看着破旧斑驳,但细看那些雕刻的花鸟很有生气,拍照很好看呢……”

    随着她的描述,他在脑中大致g绘出一派从建筑物到民生节奏风俗观念都鲜被城市摩登文明侵染的古城图景,新的世代犹缓慢循着老旧的轨道,保守而闭塞。他神sE端凝下来,深x1一口气后叹道:“若愚,我是想等一切尘埃落定,会去见你家长的。现在去……不用为了我委屈自己,做隐忍为难的事,懂吗?”

    “那你就忍心我后悔吗?”她蹙起眉眼邀宠企怜,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发泄怨恼,“再说,不为难的,我上大学了,不是早恋。阿婆很Ai我,我Ai你,她会理解的。”

    看她正经认真地解释,他不由失笑,笑过后又吻上肇事的樱口,轻轻吮抿,像为自己索赔。

    松开她的唇舌,吻又延及耳垂,伴着悱悱低诉:“如果我始乱终弃,阿婆会很心痛的。而且,我们有过身T的亲密,如果结局没那么圆满,我怕若愚再也无法回到故乡。”

    “你不会的,你Ai我。”她笃定地摇头,睫上又濡了新泪。

    “我主观意愿上绝对不会,可没到结局,我不想犯险。如果若愚,现在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该多好。”他怅叹着,用力圈紧了两臂,似想将怀中的娇柔融进自己的x肋,永不被风霜。

    而回应他的只有良久悄然的啜泣。

    “叔叔,要一个多月不见,你不想我吗?”泣声稍止后,她怏怏地问。

    “净说傻话!”他苦笑嗔怪,以为她冷下了冲动,总算能放下悬心,可又不免惘然失落,“一小时不见你,就要想你,有时候开会走神,脑子里都是你,那些图表就一根线都看不进去,夜里睡不着,只能一遍遍翻你的相片……”

    “那你跟我回去吧,我想你,却见不到你,多难受,你忍心吗?你舍得吗?你就这么狠心,放假都不陪我,抛下我一个人出去玩,遇上nV孩子给你献殷勤,说不定你就是约了别的nV生一起!不肯陪我,都是骗我……”严若愚发现了,正经讲道理没用,不如破釜沉舟,一哭二闹,任X撒娇,耍赖皮扣帽子,还越扣越真,本来捶打他的小手现在奋力挣着,“放开!别抱着我!你现在就出去玩,多得是nV生让你抱!明天我就回学校,回K州,你想去哪去哪,以后都别回来找我!”

    见她假意生气的娇纵模样,沈旭峥只觉得可Ai无匹,便听话地松开箍她的臂,胜券在握般逗她:“那我真出去了?一个人不害怕吗?”

    谁知恐怖片受害者意外地有骨气了,随即挣脱他下床,去把他那堆里外衣物抱过来,一GU脑全砸他怀里,然后指着卧室房门气鼓鼓地说:“出去!”很快又补了一句:“我是说外面那道门!你出去!”

    可他就悠然抱臂靠在床头,一张俊脸却无b犯嫌地冲着自己发笑,就是纹丝不动,她又走近另一边床头柜,拿起电话要拨内线:“你也不用担心今晚露宿街头,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前台帮你换间房……”

    要闹给外人知道,半夜被老婆赶出来,沈老板这张老脸是彻底没地方放了。

    何况这还是潜在情敌家开的酒店。

    何况那傻小子就住隔壁。

    他连忙翻身滚过去,伸手按住座机的收线键,不放心,又顺手夺过来拔了电话线。然后伸臂g住那一握纤腰,稍微使点劲就将她带回床上,捉住她要挣打的两只细腕,赶紧赔上一脸贱笑:“真生气了?真要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