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婴哥哥,你瞧清河戴这个,好不好看?”清河郡主一把夺过沈宜安手里拿着的簪子,在头上比划着,朝燕婴笑。

    沈宜安的手被划出了一道小口子,她只是抬起来看了一眼,然后轻轻拭去,连低呼一声都不曾。

    只是刚刚擦去,那血珠子却又跟着渗了出来。

    燕婴下意识探手入怀,想要找点什么替她包扎一下,却被清河郡主拉住了手。

    “燕婴哥哥,你帮我戴上好不好?”

    清河郡主见谁都是冷言冷语的,唯独在他面前,会做出一副小女儿姿态。

    他知道楚清河是真的喜欢他,但是他总是控制不住,想起沈宜安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也忍不住想起她弯了眉眼笑,仿佛世界都在融化的样子。

    他本是不愿和楚清河多亲近的,但是楚匡义请求了一顿,他也不好驳斥了他的面子。

    只是没想到会遇见沈宜安。

    自打大牢一别以后,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她了,就连前几天楚和靖婚宴相邀,他都借口推辞了。

    她略微胖了一点,脸上有些肉了,神容不似那么憔悴,看样子,楚和靖如今对她当真是不错。

    他随手将那簪子插到了清河郡主发髻里,眼睛却只盯着沈宜安看。

    说来也奇怪,沈宜安在门口哭着求他见她的时候,他不敢见,后来她不再来了,他心里到惦记着,如今偶然遇见,他更是难以压制心中激动。

    她却不看他,只拣了两根刚刚看好的簪子出来,带着卿羽往外走了。

    清河郡主对着镜子欣赏起自己的头发,燕婴道:“郡主且先挑着,我有样东西忘在马车上了,去去就回。”

    说完,他匆匆离开。

    他跑下去的时候,沈宜安刚上马车。

    他拦在了马车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