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纳兹……”

    “伊格纳兹……”

    猛然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墙皮因雨水渗漏而发霉。

    房间昏暗无光,窗外雨水连绵,有个毛茸茸的脑袋从床边抬起,见我醒来,便凑近亲昵地蹭我的脸。

    我茫然了一阵,总算意识到刚才在做梦,而面前的才是真正的伊格纳兹,他没有消失,他一直在我身边。

    我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却没能成功,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稍稍用力,肌r0U连着骨骼同时SHeNY1N。

    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满屋香烟气息还残留着,兴许是因为房间一直紧闭着无法通气,窗户也关的很Si。

    “伊格纳兹……打开窗子……好闷……”我艰难开口,声音很微弱,在雨声中更加微不可查,但我的弟弟还是听到了,他乖巧地跑去打开窗户。

    我看见他一瘸一拐的,连路都走不好,眼泪瞬间满溢眼眶,可我并不想被他知道,于是缩进被子里闷声大哭。

    一具冰冷的身躯钻进被窝,黑暗中,有谁轻轻T1aN掉我的眼泪。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唯一能做的只有SiSi抱在一起,那一刻,我多么希望我们真的是双胞胎,是连T婴,是任何时刻都可以分享快乐,痛苦,悲伤的连结T。

    只有他痛苦是不公平的。

    那天晚上,妈妈做了洋葱炖牛r0U汤,餐盘里粗y的黑面包也换成柔软的,表面刷了一层蛋Ye的新鲜面包。

    我的鼻子告诉我眼前的食物很美味,是一年到头难得品尝到的佳肴,但我的牙齿与胃拒绝接纳它们,我隐隐把妈妈的异常与白天发生的事联系起来。

    她没有问我们房间里发生的事,我不相信她什么都没听到。

    不吃就凉了。她责备道。

    伊格纳兹在我的注视下拿起刀叉,把面包切割成规则小块,泡在汤里,他吃的时候一点表情也没有,妈妈却很高兴。

    喜欢吗?我们已经多久没吃到这么新鲜的东西了……汤稍微咸了点儿,不过也还行。她m0m0伊格纳兹的脑袋,带着满意的微笑:你为我们的家庭做出了贡献,亲Ai的,你是我们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