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脸色越来越沉,若是寄安先他们一步回来,她不去静海观还能去哪?

    连绵雨意滋润,山中许久无人拜访的静海观在前,连门口的石狮子都被青苔盖住了脚面。

    两人在大门前站定,芸姐拍门:“有人在么?”

    门内脚步声逐渐靠近,受潮的木门应力而动,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寄宁一开门,便看到芸姐愁容满面的一张脸,他便问道:“芸姐,你怎么来了?”

    芸姐跨进院门,左顾右盼一番探寻,语气有些焦急:“寄安回来了么?”

    “寄安?”寄宁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是给她写信让她有空回来看看,可这会子人怕是还在奉京城吧……”

    寄宁越说芸姐夫妇二人的面色便越黑,他自觉有些不对:“寄安她是出什么事了么?”

    芸姐语气焦急:“寄安她,怕是丢了。”

    “丢了!?”寄宁语调一抜三尺高,“什么叫丢了。”

    芸姐男人还算冷静,把昨日在客栈遇上宋霁安到一事同寄宁细细讲来,确认了当务之急便是找人。

    芸姐递上在宋霁安门前捡到的纸条:“本来说要搭她一起回来的,可是我们起晚了,见着纸条,还以为她等不及先行一步回静海观了。”

    寄宁接过纸条一看,这哪里是寄安的笔迹!

    寄远听到外头消息,拄着拐倚在门口:“师弟莫慌,师父还在闭关就不用去打扰他老人家了,观里还有李叔在,你不用管我,先去找寄安要紧。”

    “好。”

    寄宁跟着芸姐夫妇二人下山,三人借了马,沿着到青芜镇的路反着寻回去,连几乎不可能走岔的偏荒小路都寻了一遍,还是不见人影。

    三人又重新回到了青芜镇的客栈里头,芸姐拦住早上那个伙计便问:“小哥,早上我说的那个姑娘,可有回来过?”

    客栈伙计看这一心人皆是眉目忧心的样子,便知道应该是出事了,生怕来人讹到他头上,回话战战兢兢:“没、没有,大姐你可得讲理,这姑娘是全须全尾自己从客栈里出去的,可、可不能赖到我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