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一次齐射,已经不是排队枪毙式站立轮射,而是三个百人方阵,全部都在运动中完成了他们的齐射。

    距离的拉近,让命中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百。

    加上三百鞑子兵,原本就已经没有剩下多少活着的人和马。

    于是,硝烟散尽,郝二秋仅仅扫描了一眼对面战场,便没有下达原本计划中的第三轮齐射。

    因为,此时此刻,除了新兵营官兵之外,整个河畔这片荒野之地,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人马了。

    原本几乎不可战胜的鞑子兵,这、这就全都灰飞烟灭了?

    唐通尤其是从未见识过这种一边倒式的碾压虐杀战法的白广恩,瞠目结舌中,也是背心一阵阵发凉。

    两人都情不自禁地莫名联想到,倘若放在站在对面的是他们所率领的兵马,在这一通惊天动地的射杀中,又会是怎样的一副惨状呢?

    刚刚还在对人家暴跳如雷的白广恩,更是手脚发凉,失魂落魄,不知道等这场战事之后,那个倨傲的年轻军官,空闲下来会不会接着来收拾他。

    患得患失中,那边新兵营早就收枪在手,三个百人战队,早已分出一队去四周搜索起来,另一队则散开完成了警戒布哨,而最后一队,已经开始有说有笑,打扫起了战场来。

    望着大战过后,简直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新兵营数百士卒,唐通突然扭头看向白广恩道:

    “白兄,现在你知道了吧,方才我说的话,可曾有半句对你不利的?”

    白广恩一听,赶紧拱手陪上笑脸道:

    “唐老弟,老哥现在给你赔不是,方才你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却又在我尚不知情下,无法明言,老哥在这里从心底记下这份情,早晚必还你!”

    唐通哼一声,摇头道:

    “我这哪里有什么人情,你我现在都像落水狗一样,同病相怜还来不及哩,要你还什么人情不人情的?”

    “一句话,只有以后你见着神威将军,将你身上那些眼高手低的脾性收敛一些,时时处处都要对将军恭谨更恭谨一些,我唐通也算是因为你而有了投靠后的第一份功劳了!”

    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