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谨遵城主命。”传音符那头,传来斩钉截铁的回应。

    江岁寒:“……”挖那么稀有的宝物,跟挖红薯似的,算你们狠。

    暮归山熄了传音符,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房门被一推,黑衣少年端着药进来了。

    他二人对视一眼,暮归山不悦地问:“进师尊房间,都不需要敲门?”

    萧洛低下头,道了声“抱歉”,重新关上门出去,有礼有节地敲了三声:“师尊,暮师兄,药熬好了,弟子能进去吗?”

    “好,进来吧。”江岁寒颇有点无奈,明白好大师侄是个戒律森严的,对徒弟这随意看不上正常。

    门再次被推开,萧洛端着药进来,姿态不似方才那么松快,变得拘谨了很多。

    暮归山坐在桌边,淡淡地看着他,情绪不明。

    萧洛过来把药放桌上,用瓷勺搅了搅,又体贴地试了试温度,确定不烫嘴了,才递给江岁寒:“师尊,趁热喝了吧。”

    江岁寒闻着那药味,一下就精神了。

    他恨喝药,若不是这壳子实在千疮百孔,他宁愿在床上多躺半个月,硬和病气比命长。

    江岁寒不情愿地接过药碗,浮搁在唇边,迟迟没有下嘴。

    相距咫尺,黏腻苦涩的药味直冲鼻腔,勾得人几欲作呕,他在生病和喝药之间久久徘徊。

    “师尊,山下城中的桂花糖糕味道很好,我今天早上去买的,你要不要尝一个?”

    什么?江岁寒怀疑自己听错了,可偏偏萧洛递给他的小银盘里,就摊着几块可爱的藕粉桂花糕。

    “不了,为师其实……”他刚想说自己不喜欢吃甜,可一抬眼,就看到对方揶揄的笑眼。

    萧洛动了动唇,无声道:师尊,沐白都招了,喜欢就吃吧,别忍着。

    果然纸包不住火,好久之前假托沐白嘴馋骗了人家的那袋子桂花糕,还是东窗事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