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残阳暗想,估计自己也要加入他们的行列,兴许自己会比他们还惨上几分,就是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果然,领班一看到傅残阳就不怀好意地向他走来。

    “哗啦!”,四个水壶摔在傅残阳脚下,领班坏笑着看着傅残阳,指指小服务生的行列。昨天傅残阳让领班丢了人,领班正憋着火气找他麻烦,怎会不趁着这个大好机会好好报仇。

    小子,一会爷爷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傅残阳犹豫一下,还是决定照做,他不知道是谁说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不过他知道现在他要这样做,谁叫他欠人钱,再说他的肚子被父亲的海鲜粥勾得更加饿了,胃都跟着酸酸地疼,他还等着这里的午餐以解燃眉之急。

    捡起水壶,他一只手臂挂了两个,带了几分壮士一去夕不复返的气势走入小服务生的行列。

    领班得意地往傅残阳的四个水壶里注水,一壶,傅残阳显得轻松;两壶,傅残阳抿嘴;三壶,傅残阳手臂开始吃不消,微微地颤抖;四壶,傅残阳表情凝重,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汗水。

    领班让其他人去准备工作,留下傅残阳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大厅的中间,他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饶有兴致地欣赏傅残阳的痛苦。

    傅残阳敢接受这样的刁难是看到墙壁上的钟表还有10分钟就是正式的开业时间,过了这10分钟领班怎么样也要放过自己,耽误了开业,领班自己就有麻烦了。原想就十分钟怎么还熬不过去,可傅残阳错估了自己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的体能。

    钟表的秒针似乎被绑住了手脚,每走一步对傅残阳饱受考验的手臂都是漫长的等待。傅残阳第一次知道十分钟是这么的长,手臂似乎要被压断掉,拼命地抖动,汗水浸湿了额头细碎的短发。

    时间走过5分钟,正是领班看得起劲的时候,茶馆的老板解救了傅残阳了。

    “你,就是你,傅残阳。”,老板在远处向傅残阳招手,“过来,把这份外卖送去。”

    傅残阳看看领班,然后迅速解放自己的手臂,兴奋地跑过去,经过领班身边时还不忘冲他得意的一笑,傅残阳再回头时,果然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领班难看的脸色。

    “老板,您叫我?”,傅残阳跑到老板身边,感谢他解救了自己,说话极尽礼貌。

    “把这份外卖送去。”,老板从窗口拿了一个食盒递给傅残阳,“极品龙井一壶,茶点四样,送到这个地址。”

    傅残阳接过食盒,冷静下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同寻常,随口问道:“现在送外卖?”

    “当然,是老客人,快去快回。”,老板吩咐完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姿势看着有些怪异,似乎腿脚受了伤不太便利。

    “嗯!”,傅残阳机械地答应,边往外走边琢磨是哪里不同寻常。等快到老板给的地址了他也没想出什么头绪,索性也不想了,专心走路,走了几步远远看到一个小区的大门。

    一般小区的大门不是描绘成温馨的韵味也会是气派的奢华,这种风格到是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