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明贵真的是心生不满了。

    你在这里问我干什么,你应该回家问你的儿子才对啊,搞什么,难道我帮你家办事还办错了,你难道就不好好想一想,人家是不卖我的面子还是真的不卖你的面子。

    拘留的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你吼什么吼,养不教,父之过,你自己不好好教育你的儿子,反倒教训起我來了,就算是要拿我当挡箭牌,那也不用这样明显,我又不是看不出來。

    只不过廖明贵的不满也只能在心里意淫一下下,不可表露出來,否则假挡箭牌就可能会变成真的挡箭牌。

    “对不起,刘书记,这事是我处理不当,我不应该背着你”廖明贵不但不能把不满表露出來,甚至还主动承担和道歉。

    “老廖,你也是几十年的机关干部了,处理问題不能这么毛毛躁躁。”刘红军大手挥了挥,语气变得亲切和善起來:“你可能是想帮我分担工作和压力,这是好的,可是,有时候也是好心办坏事啊,你看,现在被动了不是。”

    “是,是,是,是我行事不周,书记能给我指出來,对我以后的工作是很有帮助的,我一定吸取这次事件的教训。”廖明贵很恭谦,一点点违拗的意思都沒有,简直和一个温顺的小媳妇沒有区别。

    秘书长在主官的面前,还真就只能扮演小媳妇的角色,只有把这个角色扮演好了,日子才好过,否则,面对的就只能是煎熬。

    “我的重点可不是这个。”刘红军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廖明贵问询道。

    “做事情,要学会抓住主要矛盾,这是主席一职提倡的,也是我们辩证法里面的一个重要内容,你在处理任何一件事情的时候,都得想一想,主要矛盾是什么,不搞清楚这个问題,能取得成功吗,那无异于盲人摸象嘛。”刘红军以一种训诫的口吻告诫道。

    这话说得是有点绕,可廖明贵还是听明白了,简单來说就是一句话,得搞清楚谁具有决定权。

    拿这件事來说,就是要搞清楚是谁在搞刘华威的事,如果找不到这个人,那怎么施压也是毫无用处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