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芳啊,你电话!”

    “哎!来了爸!”

    五十多岁的孙竹芳放下了手中的饺子皮,一面用围裙擦着手,一面抄起电话接了起来。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听到电话那面迅速而精简的汇报,孙竹芳的眉头皱了起来。

    “老赵啊,这件事情我们没法管啊,正常的诉讼程序都没有,又没有上级指示,我们怎么好介入?”

    “嗯,没错。你们持续关注吧,我这面没办法。”

    支应了几句,孙竹芳挂断了电话。

    “什么事情?”

    看着儿子紧皱的眉头,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将花镜轻轻的盖在了报纸上,问了一句。

    “这个爸,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在一档直播节目里要翻文格时候的旧案。

    网友们找上了新闻办那面,让我们厅介入。您说,这不是闹着玩儿呢吗?”

    摇着头,孙竹芳苦笑着将电话放在了茶几上。

    听着儿子的叙述,看着儿子转身奔厨房走去,老人的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竹芳啊,还记得你去政法念书的时候,我送给你的那本书吗?”

    “哪本书?”孙竹芳停下了脚步,“铂尔曼的《法律与宗教》?”

    老人点了点头。

    “法律赋予宗教以其社会性,宗教则给予法律以其精神、方向和法律获得尊敬所需要的神圣性。在法律与宗教彼此分离的地方,法律很容易退化成为僵死的法条,宗教则易于变为狂信。我们国家没有宗教,但是我们曾经也狂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