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焦急如焚,楚子凯尽力稳着语气“请父皇赐药。”

    源帝道“你走了我自然会给,她那边朕会帮你断干净,你以后若还想着去招惹她,朕依然下得了狠手。”

    楚子凯声音稍微提高“请父皇先赐药!她若出事,儿臣心难安!”

    见他这副样子,源帝冷笑一声“楚子凯,你想跟你父皇耗啊?那便继续耗下去吧,咱们看看最后伤的是谁。”

    毫无疑问,只能是虞昭,楚子凯不舍离开她,但更怕她受到伤害。代价太大,自己耗不起。

    镇国将军先去开了门,楚子凯起身走出,步伐都是沉重的。忍不住担忧,往虞昭所在的阁楼望了两眼,源帝警告的声音便立刻传来。无奈只得跟上镇国将军的脚步,咬着牙离了行宫。

    议事厅终于安静下来,源帝休息片刻,卓姚走进来请示“陛下,待娘娘醒后,奴婢该怎么做?”

    源帝捏着额心,舒缓着头疼:“她聪明着呢,若你我亲自跟她明说,她才不会信,制造机会,将假的当做真的藏掖着,再无意漏点线索她自己发现,切记循序渐进,慢慢接受的东西,才最是记得深刻。”

    大概明白了源帝的意思,卓姚应下退了出去,关上门后发出一声长叹,迈步往阁楼上走去。诛心啊,比杀人还痛苦。

    昏睡了一天一夜,虞昭醒来时楚子宜在床边看着她,虞昭伸手摸了摸他。问道“子宜,有好好吃饭吗?”

    楚子宜见她醒了,笑呵呵答道“吃兔子面面……”

    原是文罗母亲会做各种各样的面点,其中兔子做得最好,文罗学了一手,那日闲来无事做着给大家尝了鲜,楚子宜小孩子心性。才不分东西好不好吃,只觉得好看的便是好吃的。倒是喜欢上了,行宫里的糕点厨子急忙学了,每餐都要给楚子宜做个兔子,哄着他吃下,越发长得白白胖胖了。

    虞昭朝外喊到“卓姚姑姑?”

    “诶,娘娘醒了?奴婢马上就来。”虽她答得快,但还是过了许久还不来,虞昭奇怪,平日里卓姚最见不得小宫女们拖沓,但只是奇怪一瞬,没有追问催促。

    好似忙完她自己的事了,卓姚过来扶着虞昭起身,脸上有些不自然:“那箭上的毒已经解了,太子殿下不是故意的,本是想射庶人楚子殷的。”

    那箭还有毒?虞昭想起那日楚子凯在城墙上端着弓的样子,纵然心里嘱咐着自己要相信他,但依然不由自主的有一丝伤心浮现。当时楚子殷将自己挡在面前,风险确实大,可他箭法向来是稳的,那日是因为紧张才射偏了吗?还是真的因为顶不住楼下百姓的谩骂……虞昭立刻打断了自己的想法,既然说了相信,便不能如此猜疑他。

    文罗来找她说话了,一个伤刚好完,另一个却添了新伤。虞昭觉得伤口依然隐隐作痛着,靠着软枕听她说话。发现她十句八句不离新上任的侍郎凌锋,挑着眉看着她。

    被文罗察觉了。“娘娘为何这样看我啊。”文罗边说边模仿虞昭的表情,还夸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