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黎皱眉站在一旁看着,在秋兰溪内衫即将被剥去时,终是没忍住叫人退下。

    她不想让别人经手这样的事。

    怕秋兰溪不舒服,她不敢直接将衣衫褪尽,只略微拉开衣领将温热的脸帕伸进去,被拉开的衣领展露出她雪白圆润的肩胛,一点绯红点缀在其上,隐人遐思。

    偶尔指尖会不可避免的触碰到她的肌肤,滚烫、炽热。

    她飞快给她换了身亵衣,身形挺拔得过分,下意识抚了抚心口,为刚才所看到的景象而感到些许窒意。

    燕清黎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

    春粟端着药碗进来时,发觉燕清黎的脸色有些怪异,她没有多想,低声道:“殿下……药来了。”

    燕清黎应了声,她接过药碗,低头看了看秋兰溪,她没甚知觉,显然是无法自己喝的。

    于是便将碗递了回去,本想直接卸了下巴,终是没舍得,而是用了更麻烦的法子撬开了她的牙关,温热濡湿的气息绞着手指,燕清黎眸色稍暗,却没有欣赏的心思,而是示意春粟喂药。

    春粟连忙颤颤巍巍地拿起了勺子,想喂又有点不敢,怕药汁脏了她的手,可殿下既然选择如此做,必然是已经考虑了后果且不在意的。

    所以最终她还是闭了闭眼,如赶赴刑场一般将药给喂了过去。

    “不要……”

    药汁一入喉,便见秋兰溪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似是把这当成了毒-药一般,在不得不咽下去后,竟报复心极重的一口咬在了燕清黎手上。

    春粟惊得手上的药碗都险些掉下去:“殿下……”

    “无碍。”

    燕清黎眉梢微微动了动,她病了,哪怕看上去似乎恨不得咬断力道也跟挠痒痒似的,所以她也并不在意,不然为了自己安危着想,她也会抽-出来。

    君子不立危墙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垂眸看了秋兰溪一眼,等感觉到手指上的力道松了些,燕清黎翘起手,让她嘴巴张得更大了一些才道:“接着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