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居然还从腰带上取下个小油瓶,轻轻点到锁眼里,拧动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给陆文龙做个等等的手势,滑开门缝,又伸手在另一边的上下合页里各滴了几滴油,才把自己靠到墙边伸手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眯着眼睛看里面的情况,但又避免挡住了陆文龙冲击的线路,估计平时在家没少跟徐劲松练这个,但脸上的表情满足得就好像陆文龙打出全垒打,画家画出一幅名画一般。

    门开了,无声的推开,润滑油起到了关键的作用,陆文龙看见一条黑漆漆的玄关门口,走道边堆满了啤酒瓶,一股难闻的臭味扑面而来,他不为所动的挪动脚步,手枪就举在身前,闪身进了屋,张扬虚掩住门,就慢慢蹲在楼梯边观察上下。

    陆文龙要观察的就是别踢到啤酒瓶了,他很怀疑对方是不是把酒瓶到处扔在楼道上就是为了防范的,前面左右三间房,就没什么犹豫的了,直接先推开伴随巨大鼾声的右手边,果然一条大汉正仰躺在苇席床面上睡得正香,但右手却很不舒服的翻着伸到枕头下,显然那下面有什么!

    如果不知道有两人,没准儿就动手了,陆文龙轻脚轻手的退出来,偏头看看这边是厕所,最后的正面大房间里面坐着一个家伙正在包钱!

    右边墙角一个半人多高的沉重大保险柜,陆文龙都怀疑再重点楼板会不会负荷不够,现在敞开着,里面全都是一扎一扎的百元现金!

    满满当当,淫窝窑子里的血汗钱!

    陆文龙侧方这个坐在沙发上的家伙,正叼着烟,轻哼着用报纸包扎,一万一包,整整齐齐叠在旁边,一把手枪就放在一叠报纸上当镇纸,但一伸手和每次拿报纸的时候就能摸到。

    陆文龙沉住了气,稍微等了一会儿,那人把面前的最后几叠钞票包扎好以后,起身去保险柜拿钱时候,抓住远离作为手枪的时机,他才突然快步上前,猛然用手中的手枪枪把重重的砸在对方耳后三指处,砍中了血管的一下顿时让对方萎顿!

    赶紧伸手接住身体放地上,捡起镇纸手枪塞后腰,然后才起身迅速的回到之前睡觉大汉身边,用手枪虚顶住对方额头,猛一下伸手到枕头下!

    特么居然是个手雷!

    被突然惊醒的大汉右手一下就握紧了,跟陆文龙的手一起握住那枚手雷!同时下意识的挺身想起来,懵懂之间冰凉的枪口就顶在了他的额头!

    对方还要挣扎,陆文龙就跟抓住一枚棒球一样重重的五指扣住,稍一用力就掰下来!

    戴着墨镜的陆文龙不怕对方叫喊:“阿兵和武爷叫我来……不要动!”这下终于安静了,张嘴刚要说话,陆文龙的枪口就塞进他嘴里:“不动不闹,道上的规矩就不会丢命!”

    轻喊一声小贼,外面就如同泥鳅一般滑进来:“那屋有胶带,先把这货捆了!”

    张扬的手脚很麻利,在枪口的指引下娴熟而扎实的把这个家伙连眼带嘴都捆绑起来,然后才是晕厥的那个,陆文龙根本就不问话,让张扬下去把余竹和徐劲松都喊上来,锁上门装钱!

    没有大的包,就直接用床单之类的包扎装,余竹本来建议找一堆弟兄过来蚂蚁搬家,不动声色的一人带点,就把钱带走了,可看看起码也有三五百万,徐劲松报称那姓陈的家伙全身搜遍,也就绑带了二十来万,而且都有点臃肿露馅,躲在这里等警察全部撤离显然也不靠谱。

    陆文龙笑眯眯的摇头,让徐劲松去自己车上拿个棒球,再买两捆尼龙绳和鱼线回来。

    然后,就分头把钱结结实实的包成了四五个大包,两个被逮住的家伙已经甩到厕所里,徐劲松还以为是要他拿尼龙绳捆人,陆文龙笑着摇头,就在背街的那个房间开始拆鱼线,把线头子绑在床头,一百米的鱼线都拆出来,一圈圈散在地上,最后的线头子绑在网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