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过了春节以后,老吴应该带着剩下的八万块回来交给公司,这个家伙居然只带了四万……他振振有词的说有一台电视在顾客家里爆了!那四万赔给人家了……还别说,陆文龙回头问问余竹,他们说县城里这个春节真有这件事!

    周阿姨在电话里面简直有点抓狂:“就跟上次一样,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这个老狐狸在耍花招!凭什么不通过公司就擅自做主赔钱,他就立刻一脸的悲痛说自己做错了……诚恳得要命,你爸根本就被堵住了嘴,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公司里面眼睛稍微亮一点的,都跟着学,今天坏了几台,明天哪里的电视机又进了水,都在拖款!”

    这简直就是在耍无赖!还真的不好通过什么法律手段解决的无赖!

    那就不等了,问明白那个老吴就住在公司,陆文龙要求周阿姨晚上把俩保镖撤了不在办公室,厨房的师傅也放假一天,他就带着一帮少年到楼下去等着了。

    傍晚时分,四五个从县城跟着老吴一起来投奔陆成凡的老乡,满带笑容的交头接耳讨论着从公司电梯下来,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到对面的小巷找饭馆吃饭,办公室厨房今天没人做饭。

    陆文龙是看着那个老东西的模样就有点来气,免得按捺不住,指使杨森带人去:“你们不用说话,直接下重手拖人!”

    杨森是典型的唯马首是瞻,点点头带了四个块头都比较壮实的少年就扎进小巷,余竹带了三个人在巷子口把风,陆文龙就带着张扬和徐劲松蹲在街对面看,现在这两个就好像秘书一样随时都跟着他,连平时都转到豆花铺去帮忙做事了。

    其实不算小巷,是比较窄一点的支马路,一排三四家饭馆,档次都还不低,毕竟在中心繁华地区,生意也不错,那四五个中年人坐了一张桌子就开始点菜,春节刚过嘛,天气还有点冷,杨森一帮人就穿的旧西装,袖口是敞的,球棍就在里面支着,手短的伸出来这么一段棍头抓着,也不避讳的直愣愣走过去。

    杨森是真手黑,径直过去,手一松,球棍就滑到手中,抓住橡胶包裹的把手,二话不说挥起来就是一棍!直接砸在老吴的后背上!

    五十多岁的人了,哪里经得住这样棍,上半身一软就扑到了桌面上,没昏过去,就是疼得根本直不起身!

    一桌的几个成年人看是不满二十岁的少年,跳起来就要喝骂,体型同样魁梧的猴子迎上去就是又一棍砸到老吴的另一个肩膀上,然后这俩就平举着球棍指着同桌的几人,一脸的桀骜不驯,似乎再敢多话,立刻就要砸人!

    是有一种独特气质的,浑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气质,胡作非为的感觉,对于一贯循规蹈矩的人来说,这是一种既爱又怕的感觉,很想体验,却根本不敢这么做,而从小做混混的少年就完全不掩饰这种流里流气的东西,杨森点点手指,后面的两个少年就上来一边一个伸手到老吴的腋下把他从板凳上要拖开……

    老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要挣扎,伸手居然趴在桌子上左右扣住桌面想耍赖……

    动静还是不小,整个饭馆的人都看过来,有人站起来,有些人似乎想打抱不平,余竹注意到了这点,抢上两步进来:“欠我家的钱!什么时候还!”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好像就没有那么值得伸手,老吴刚要分辩,杨森觉得居然要让军师来插嘴帮忙,有点恼怒的横着一棍贴着桌面就扫他嘴上!还好桌面上刚点了菜,还没有上,不然盘碟碗筷全要砸老吴脸上,可是这样也很重,嘴唇可能是磕到牙齿上大出血,还有鼻血,全都稀里糊涂的飚出来!

    一脸的惨状!

    可怜么?不可怜!

    猴子跟另一个少年一人一边就把金属棍砸在了老吴扣住桌面的手指关节上,十指连心呢,疼得老吴立刻就松开了手,一把就被两个少年给拖了出去,满嘴是血的正要叫喊,杨森极不耐烦的就把球棍反过来捅到他嘴里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