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手握一个酒壶,面颊微红,眼神迷糊着,脚步晃晃悠悠地朝院内走来。

    老家伙又喝醉了。

    云风瑾捡起剑,丢给老家伙,“你说未也,你来试试?这剑法可是你教我的。”

    天训右手握住酒壶,左手接过剑,“好,好,你看清楚了!”

    云风瑾眉头未蹙,这家伙平时都是右手使剑,今日怎么……

    天训故作潇洒地将酒壶一丢,任由其碎在地面上。

    随即他身形微动,便在这雪中作起剑舞。

    步伐一致,剑式一致,可偏偏老家伙舞的剑,却多了那么一点韵味。

    和他平日里使的剑不同,现在的剑舞却略有些恣意妄行。

    与平常剑法不同,这剑剑走的都是偏锋。一柄剑在古拙的招式中微颤着,游走着。日间女子的剑法是卷起了漫天雪,而此时天训的剑却令哪怕一片雪花都近不了他身。

    云风瑾眉头紧蹙,看着老家伙瘦削的身影,一时说不出话。

    剑停,老家伙将剑往地上一插,剑锋便如同无阻般穿过积雪,深刺地砖里。

    “看不出来,你这剑还是有几分高深……”

    天训截道“哪有什么高不高深的,酒喝得多了,剑舞的便狂了,正如这飞雪,喝的酒烈了,眼前的飞雪便缭乱的多。”

    云风瑾笑笑,暗想这老家伙和那王老一样,喝多了酒便尽是些胡话。

    只是刚才那剑法,未必是胡乱而为。

    “那剑法不是残缺,只是……”

    天训一语未完,便醉倒在了地上,打起了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