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李天畤摇摇头,“咱俩过去不管有怎样的恩恩怨怨,但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我还是希望能坦诚一把,既然是做交易,也应该清清楚楚是吧?可我昨晚什么也没拿到。”

    “那是你的问题,搞不好被姓谢的给抢了先手呢?告诉你消息,就算完成了交易,咱们互不相欠。你要是再没完没了,别怪我不客气。”彭伟华胡搅蛮缠,恶狠狠的把两把枪端在了手上。

    “不对!”李天畤仍然大摇其头,“如果姓谢的抢了先手,他们就应该在你来五华的路上把你干掉,这样一了百了多好,只需要坐着看裕兴最后完蛋就行了。但是你仍然活蹦乱跳,说明真东西还在你手上,投鼠忌器之下,还不值得冒险杀了你。”

    “你放屁!想吓唬老子?”彭伟华一句粗出以后,其实心里已经慌了,李天畤固然可恶,但问题分析的头头是道,昨天夜里逃走实属无奈,他可不想后半辈子坐牢,而且李天畤并没有给他应有的承诺,所以再大的风险也要冒一下。

    逃出来后,彭伟华也时时担心半路遭到黑手,可是一路上顺风顺水,身后连半点尾巴的迹象都没有,但他清楚,这并不是好兆头,于是故意兜圈子试探,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以谢、安二人后来做局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好像也不应该这么菜,原本为自己的聪明和好运气而沾沾自喜的老彭,被李天畤这么一说,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额头豆大的汗珠也立刻冒了出来。

    “如果我猜的没错,怕是这小院你也待不成了,你还能去哪里?”李天畤不仅不慢的又补充了一句。

    “你住口!不用再绕来绕去的诈老子。”彭伟华端着枪,貌似有点激动,但眼神却四下张望,生怕什么人已经悄悄埋伏在了院子的四周,可是越心虚,就越想给自己壮胆,他故意提高嗓门,“没错!东西托付给过命的兄弟了,老子但凡有什么不测,那东西就会出现在条子手里,如此保命的玩意儿,怎会轻易告诉你?”

    “这么说,你根本没有诚意?那不如就跟我回去吧。”

    “做你的千秋大梦,跟你回去坐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特么还有没有点人性?好歹老子也当过你师傅,就这样翻脸无情?”彭伟华立刻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