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美,咳咳咳。”

    “公子真好。”红梅脸贴七青胸前,“凡事都有第一次,公子生的这般清秀明净,早勾得奴家魂去,今日就叫小公子好好醉一回。”

    “阿嚏!!”七青揉着鼻子,“姑娘姑娘,我走错了地,小生未及弱冠之年,区区十岁有三,不可不可。”

    七青走,走不得,柳绿娇俏笑着:“凡事都有第一次,来这听曲的郎君不少,最小的还有十岁的。”

    “不可,不可,我不举。”七青推酒。

    柳绿梅红被噎着,梅红率先变脸,甩袖帕即走,“不早说,害的本姑娘浪费时间。”

    七青:“你们也没问啊。”

    柳绿也走。

    她如同落荒而逃的蚂蚁到处找箧笥,脂粉味叫她实在难以忍受。

    未喝过酒,方才几杯酒下肚,只觉腹中滚烫,双颊耳朵脖子灼热。

    凭栏之上,一位风流少年左拥右抱,无意中瞥见楼下光景,只觉眼熟,辨认良久,心道:是她。

    他吩咐人将她带上来,七青方找到箧笥,又被两女人卸了,驾着上楼,“这破篓子有什么好宝贝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小公子。”

    七青莫名其妙,被托着走,嘴中不停大喊“我不举我不举”,惹来一众花楼人哈哈大笑。

    恍惚不知归处,四周之景皆成重影。

    至卧室,又一番景象,佳人舞曲,金樽美酒,伴客弹琴。

    萧天华,即是那位风流少年,他此时面若桃瓣,眉目如画,俨然一幅云雨之后模样,懒懒笑道:“第三次见面,别来无恙。”

    “你哪个?”七青醉醺醺,晃悠悠。

    少年笑吟吟道:“在下萧天华,第一次相见于清平,第二次相见于姑苏街头,第三次,便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