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立即拿来两套衣物,“公子,这是我儿衣物,莫嫌弃,快快换了去。”

    二人换好衣物,七青看看自己穿的如同肥猪般的布衣,再看子晋,同样的衣物,怎么他穿起来贵气,她穿起来鬼气呢!见了鬼了!

    李婶已经煮好姜汤,热腾腾冒烟,李伯早去生灶煮水。

    热呼姜汤入喉,经腹,凉意祛了大半,李婶一面端来银鱼酥,一面叽叽喳喳,喜悦,有说不完的话,道:

    “我记得七小公子最爱李婶做的银鱼酥了,因此日日都备着,吃些,看看味道可有变?玉兰酒也藏着的,这就拿来烫热,待会沐浴后,公子早些休息,房间日日打扫,滴尘不染……”

    子晋打断她,轻柔说道:“李婶,不必麻烦,您早些歇息,我们明日一早便离开,今夜借宿一晚,七青正要赶去考试。”

    李婶闻只住一夜,不禁有些落寞,又听考试,心中喜,“可是当年公子所说的水云书画院?”

    子晋点头,李婶高兴,忙准备烫玉兰酒,“那便更要饮上一杯了,玉兰酒可是七小公子的福星。”

    七青见忙碌的身影,傻愣当场,不知他们所云为何,她道:“她怎么知道我姓七?好像很熟似的?难道你认识的那人也姓七?”

    子晋道:“嗯,同你神似,也姓七,我认错,她们自然也认错,不必惊疑。”

    “不好吧。”七青嘴角抽了抽,“我就是我,怎可冒名顶替他人身份,不妥不妥。”

    片刻,玉兰酒香满屋,七青道:“李婶,您口中所称的七小公子并非我,可能是撞脸了。”

    “怎么会!”李婶大惊,子晋立即起身,走向忙碌的李婶,打断:“李婶,我帮您烫酒。”

    李婶拒绝,子晋依旧帮忙,对她低语一二句,李婶面露心疼,暗叹:当真是歧路坎坷。七青见他二人嘀嘀咕咕,她好奇,再次问,李婶苦笑道:“抱歉,七公子,是我认错人了。”

    热水已置,李婶同李伯道明缘由之后,李伯再次神伤,两人遂对七青又不一样了。

    七青,子晋一人一间卧室,好似约定俗成,一直都这般。

    热水腾腾,早已在屏风后缭绕,她实在好奇,这里的一切似乎是个迷,方才上楼之时她问子晋:“你同李婶在嘀嘀咕咕甚呢?”

    子晋道:“在说你穿这件衣服实在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