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禾一笑道:“有事相谈,不便进去叨扰苏老爷苏夫人。”

    “什么事?”苏鸢也爽快,直接问道。

    “找个酒楼谈谈,如何?”沈岁禾笑道,语气中甚至有些恳求。

    苏鸢点点头,上了马车,跟在他们身后到了福记酒楼,沈岁禾包下了整个二楼。

    苏鸢特意挑了个靠窗户的位置,老板热情推荐新做的青梅酒,笑呵呵给苏鸢倒上了一碗。

    苏鸢一低头,就看到了门庭若市的福记成衣,一年前,李星楼被她找来的那群姑娘在这条街追赶,深夜跑到自己院子质问自己。

    往事如梦。

    “苏鸢?苏大小姐?”沈岁禾大声道,苏鸢看着窗外出神。

    “嗯?怎么了?”苏鸢回神道,不好意思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青梅酒果然好喝。

    “上次你的信我收到了,但这一个月来我四处打探军中的消息得知,那主将……和我们想的,并不是一个人。”沈岁禾开门见山道。

    “哦?怎么讲?”苏鸢回道,心里升起一股失望。

    “那将军常年在敌军做探子,多年居住在赛罕国,哦……就是这次敌军四国之首,这次大战之后他才从军中跑回来,年纪似乎三十有余了,听闻为人沉稳寡言,脸上确实有块胎记……”沈岁禾一一讲道。

    “哦,原来如此,那他的名字,应该就是巧合吧。”苏鸢苦笑道,她在这时候才承认,自己其实是因为不想承认他的死,才做了这么多事。

    “嗯,无论如何,也感谢你上个月那封信,我有了事情可做,也忽然想通了不少事。”沈岁禾笑道。

    苏鸢瞧着他,忽而觉得他也沉稳了不少,眼中的戾气都化去了不少。

    “不必言谢,你接受了就好。”苏鸢笑道,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告辞了,家中还有事。”苏鸢苦笑道,转身离开了这酒楼。

    主仆三人走在大街上,苏鸢无意识就走到了花满楼,无喜忙碌招待着客人,盼兮和白术一进门就被拽走端盘子了,苏鸢孤身上了楼,坐在自己那房间里看账本。